李家祠堂前，晨光微熹。
李凡缓步而行，腰背挺直，步履从容。尽管他只穿着最普通的布衣，却依然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只可惜，这气质并不能为他换来族人的尊重。
“哟，这不是废柴少爷吗？今天的族会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不远处，他那堂兄李明手持折扇，嘴角带着几分轻蔑的笑容。在他身后，站着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族弟，或嗤笑，或不屑。
李凡扯了扯嘴角，保持微笑。
“族长召集全族，我自然要来。”
“就你这种废物，来了有什么用？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的废物，也敢自称李家子弟？”李明拦在李凡面前，故意抬高声音，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
祠堂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族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
李凡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李明的眼睛。
“请让一下。”
李明晃了晃手中折扇，故意往李凡身上一靠。
“这么宽的路，你偏要从我这过？绕道走不行吗？”
李凡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的坚定丝毫未减。
就在这时，祠堂门口传来一声冷喝。
“吵什么！族长已到，都进来！”
李明终于让开了道路，临走前还不忘撞了李凡肩膀一下。
祠堂内，肃穆庄严。
百余名族人分列两侧，神情各异。族长李清元在主位落座，面色凝重。
“今日召集全族，是有要事宣布。”
族长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北境妖兽暴动，皇室征调各家族支援。我李家虽已没落，但仍需派出精锐子弟前往。”
话音刚落，祠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又要征调？上次派去的族人，至今还有三人未归！”
“没办法，这是皇命，不得不从。”
“这次该派谁去？现在家族中能用的高手不多了…”
族长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经族老会议决定，这次将由李清雪带队，另外再选派五名年轻子弟同往。”
听到这个名字，李凡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祠堂角落那道清冷的身影。
李清雪，李家当代第一天才，也是李凡的表姐。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筑基中期，比同龄人足足快了一个大境界。
只见她一袭白衣，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至于其他五人…”族长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年轻子弟，最后落在了李明身上。
李明立刻挺直腰杆，满脸自信。
“李明，李云，李霜，李琼和李煜，你们五人做好准备，三日后出发。”
李明一听，立刻上前拱手。
“族长放心，侄儿定不负所托！”
祠堂内再次响起议论声，多是对人选的讨论和对即将面临的危险的担忧。
李凡站在角落，默默听着。他并不意外自己没有被选中。以他的情况——二十岁的“灵根废材”，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谈何北上对抗妖兽？
族长宣布完正事，接着又交代了一些家族内务，众人才被允许退出。
李凡最后离开祠堂，刚走到院子里，就被李明和他的几个跟班拦住了。
“李凡，羡慕了吧？这次北上，立了战功可是有大把资源奖励的。”李明得意地晃着折扇，“像你这样的废物，一辈子都别想碰到那些宝贝。”
李凡没有理会他，只是绕道而行。
“喂，我跟你说话呢！”李明一把抓住李凡的衣领，“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仗着你父亲曾经的功劳，才能在家族混口饭吃吗？”
李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很快恢复平静。
“李明堂兄，北境危险重重，你还是留些精力专心准备吧。”
李明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
“你是在担心我？哈哈哈！一个废物居然敢担心我！”
李明松开手，恶狠狠地推了李凡一把。
“给我记住，你永远都是李家的耻辱！”
李凡踉跄几步，稳住身形，看着李明等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天色渐晚，李凡独自一人在后山的小亭中静坐。
这座亭子是他父亲生前所建，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来。自从父亲五年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后，李凡常常独自来此思考。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父亲，如果你还在，会不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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