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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花落,时事艰辛 (2/2)

子,整个王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子监祭酒,左闻庭。

此时的他端坐堂前,神色不明,案前堆满了经文史书,温孝林和江于跪在前面,满脸惊慌。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堂前传来:“温孝林,江于,一个是学士府温翰林的庶子,一个是秘书省江少监的长子,是吗。”

温孝林和江于都没想到今日竟然惊动了祭酒大人,全都点头如捣蒜:“是是!”

左闻庭翻阅了几张卷子说道:“你的哥哥温易梅在朝中也是名声在外,虽说都是为官家做事,要留些情分,可这里是国子监,是朝野上下的表率,你们最好拿掉那些侥幸的想法。”

温孝林和江于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我问你们,国子监的守则可是知晓几分?”

“呃.......”温孝林其实根本不记得了。

“记得一分!记得一分!”江于则是胡乱回答,只想糊弄过去。

左闻庭看着二人呆傻的模样慢慢说道:“守则的第三十四条,迟到违禁,应扣除监生当月考评分数,受责戒尺四杖;守则的第八十二条,藐视国子监章程、条例、戒律,应记留大过一次,送交殿院留查勘办,犯重大原则问题者,移送安抚司监押,革去国子监监生之位,禁科举仕官。”

左闻庭笑了笑,令二人不寒而栗:“你们今日迟到违禁,如若算上早上你们二人的大不敬之语,怕是要被国子监除名了。”

说罢,外面见状来了两个侍卫,江于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愤然道:“大人!大人!我只是早上迟到了而已!”

温孝林想到自己要是被赶出国子监,他父亲估计得直接打死他不成,于是声泪俱下道:“祭酒大人!都是我爹昨晚教习功课太迟,这才导致我睡迟了,学生平日里都是勤勤恳恳啊,不像江于他天天迟到,那些话都是他说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您要罚就罚他吧。”

江于本来就是个泼皮,此时闻言顿时暴怒,直接上去和温孝林扭打起来:“你这个小人,分明是你先开头的,温孝林,你这个小人!”

左闻庭摆手,二人被分开来,温孝林本来就瘦削,此时脸上鼻青脸肿,左闻庭看江于已经和温孝林产生了嫌隙,便道:“够了,国子监不是你们随意打闹的地方,今日念在温孝林初犯,戒尺十个便够了,而听温孝林所说,江于你迟到数次,且言讽圣上,戒尺三十,记大过。”

温孝林倒是抹了眼泪喜不自胜,叩谢左闻庭。

江于则是面容阴郁地从堂里出来,看着温孝林恨不得直接上前打他几拳,他作为秘书省少监的长子,是多少人的讨好对象,这个区区庶子竟敢污蔑他,他定要报今日之气。

等人走了之后,左闻庭坐在主位,继续翻阅监生的卷宗,看了半天后,抄录下了几份名单。

他面前堆叠的分别是当朝乔太师以及学士府门众近十年来给国子监写的推举信,言辞恳切挑不出任何毛病,从头至尾详略得当,好似确有其事。

左闻庭从摘录的名单里分别用红色毛笔圈出来两个人的名字“马成军”以及“管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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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你一个人面对他们,你还缺少力量,你还缺乏一个契机,你还缺乏一个契机,你.......”外面的风太大了,话音还未落,女孩的模样消失在火海里,刚才的幻觉消失在记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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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灰色不起眼的鸽子落到他的面前,左闻庭拿到信,上面是一连繁复的图案,隐约像字体,又更像图画,看过之后,藏在手心,另写了一封私信交与侍卫道:“刚好缺个礼物,你把这个鸽子带去给厨房吧,煮好之后派人送到秘书省少监的府上,顺便带一瓶伤药,帮我把这封信交与管事即可。”

书信里写道:

少监与家父多年交好,无意触犯,家父言,君子之道为之清正高洁也,今日之事,口目众多,无罚无以服众也,实属无奈之举,望少监见谅。

令郎聪慧异常,终日却忙于玩乐,若致力于学业,朝中也比有一番作为,今日之事也希望会是一个教训,让令郎收收心,日后若勤勉有加,令儿大过,我也会借势划掉,其过也不至于此。

至于今日之事,原委令郎自会告知,惜才之心,还望少监知晓。

侍卫离去。

左闻庭见人已离去,一阵冷笑,江于人蠢如猪,莽撞如牛,顽劣骄横,若不是少监的人情,能不能进国子监都难说。

左闻庭将手心的密信随手扔在了烛台上,灰烬随着风散去,秘密也随之消散。

学士院和秘书省同气连枝,沆瀣一气,在朝中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希望这段小插曲能在以后能帮上什么忙,也免得今日白白忙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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