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说:“从家父开始受苦以来,我每天晚上都在一旁看着。我做咒医的工作做了几十年,却丝毫看不出这诅咒是怎么回事。我完全看不出家父是在何时、在哪里,又是如何遭人诅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向凑发问:难道凭你就能办到?
“在何时、在哪里,又是如何遭人诅咒?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凑的回答,让幽山微微睁大眼睛,一脸疑惑:“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凑刚要开口,却突然住了嘴。因为,他注意到有脚步声接近这个房间。那是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年幼的笑声。此刻,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不在场,就是那对双胞胎。
神情讶异的华子正想拉开纸门,一名幼儿却抢先一步,拉开纸门现身。“妈妈,妈妈,你听我说,听我说。”那天真无邪的声音,在这凄惨的现场回荡,却让众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仿佛那纯真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是双胞胎里面的哪一个?记得你的名字叫春菊。你说话重复两次,是在帮不在场的另一半说的吗?”凑开口问道。小杰连忙订正:“他是春雷,是男生。”
“春雷,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春兰没跟你一起吗?”华子焦急地问道。春雷脸上挂着笑容,兴奋地说:“春兰她呀,春兰她呀,好糟糕,真的好糟糕。可是好好玩,因为她跟爷爷一样。”听到这句话,华子登时脸色铁青,而春雷脸上的笑容,却与这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一种嘲讽。“春兰她融掉了。就跟爷爷一样融掉了。”
“到底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华子哭肿了双眼,看着躺在被窝里的春兰。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女儿,却又有些犹豫,仿佛害怕触碰到那正在消逝的生命。春兰的症状比严斋轻得多,尽管身体表面微微融解,但并未严重到出血。“姊姊,你痛吗?痛吗?融解是什么感觉?我也好想融解,好想融解喔。”春雷在一旁嘻嘻直笑,完全不顾姊姊正在受苦,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小针,刺痛着众人的心。“春雷!你安静点!”华子终于忍不住,对着春雷吼了几句。“春兰会死吗?死了会怎么样?会是什么感觉?”春雷依旧不依不饶。
“不要紧的。春兰不会死。”幽山开口说道,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担忧。毕竟,皮肤开始融解的事实无法改变,要是这个症状继续恶化,就会在女生身上留下疤痕,要是拖太久,当然也会危及性命。幽山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做出判断:“顶多半个月啊。”
华子猛地抬起头,凝视着丈夫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难以置信:“骗人,你是骗人的吧?你是在开玩笑吧?”她抓着幽山不放,声泪俱下地逼问:“不要这么简单就说自己的小孩会死!她跟爸爸不一样啊!这孩子明明根本就没生病!”幽山却只是冷冷地说:“不要乱了方寸。你这样怎么当鬼头家的人?”华子愤怒地看向幽山,眼中满是憎恨,那眼神中,甚至掺杂着不折不扣的杀意:“我才要问你,你这样怎么为人父母?”幽山默默承受着她的视线,不再言语,仿佛在这沉重的压力下,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呼啊啊啊啊啊啊,”在这紧迫的气氛下,唯独凑发出了状况外的呵欠声,“我得奉陪这出廉价的戏到什么时候?你们吵架就能解决小孩受的诅咒吗?”鬼头家的家督幽山与妻子华子,同时瞪向凑。凑却依旧一脸轻松:“喔哟,如果你们要说这是鬼头家崭新的反诅咒法,那我的确不该插嘴。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现在非做不可的事应该不是夫妻吵架吧?”
华子朝凑走上几步,开始指责道:“都是你们害的。从你们来了以后,春兰才开始不正常。”凑耸了耸肩:“你倒是把状况判断得挺妥当的嘛。在这个状况下,我们的确最可疑。”苏晴担心地喊了声:“老师……”然而,凑将错就错的态度,似乎让华子产生了疑问,她反而渐渐恢复了冷静。
“现在我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来调查这诅咒,那就请查个水落石出。”幽山以不容分说的语气宣告。凑却满不在乎:“两个小鬼离开应该也无所谓吧?反正他们什么都办不到。”幽山坚决地说:“不行,不可以。”凑有些无奈:“你怀疑没用的人要干嘛?”幽山严厉地拒绝:“我不能答应。如果你们还是要离开这屋子,我也会用上该用的手段。”
“呼,你们听到了吧?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就再多享受一下停留在这个家的假期吧。”凑事不关己似地耸耸肩膀表示无奈,可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火花,虽微弱却带着一丝希望与未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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