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最近比较烦。
本来,武大郎自从来到冥都已然心情平和,他打定主意实现他的梦想—重头再来,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木楼。
可是,他遇到了崔判,崔判鼓励他去喊冤告状。
然而,这一切来得非常突然,扰乱了武大郎的平静如水的心。他面对崔判那一刻,内心瞬间起了无数涟漪。
没错,状告那堆狗那对儿男女,让他们在阴间也不得安生,他一想到那对儿狗男女便会情绪性呕吐,吐出来的全是黑色的药水,那碗毒死他的汤药,那碗毒药沉积在他肚子里好像永远也吞不干净。
何况,有时候呕吐比较顺当也就罢了,瞬间澎涌而出飞流直下,可有时候呕吐物会窜进鼻腔,残留在气管里上不上下不下,那股药味呛得太难受了,想到这里他就想伸长脖子大喊一声冤枉。
且慢!按照常识,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初来乍到一个烧饼郎哪有那打官司的钱?这位崔判为何反而上杆子来找我,难不成他认为我这买卖有油水?
不对!鬼都知道卖烧饼这玩意儿赚得是辛苦钱,一天到晚起早摸黑能赚几个子儿?难道这官爷连这点浅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再说,这官爷的穿着打扮很讲究,还骑着那么大的一只宠物兔,他会看上我赚得这点儿鸡零狗碎?就算他骑得那宠物兔也不稀罕我这烧饼。
然而,我都说了不喊冤了,这位官爷还是满脸诚恳得望着我,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心一软就应了他,他是在等待我最后的抉择。
对喽,这里面一定有说道,要不然一位高高在上的官爷怎么会如此贴心得来过问我一个小小草民鬼?
你看,我说他高高在上没错吧,他那坐骑兔子像一只扑棱蛾子一样漂浮在办空中,他骑着那扑棱蛾子,漂浮在半空中比我家那栋小木楼还高,那要是还不算高高在上,那又算个啥?
但是,这里面的说道又是什么?他让我喊冤打官司能落到啥好处?这事儿我得仔细琢磨琢磨,我含冤蒙屈又有谁在乎?除了我家老二,他替我报了阳间的仇,老二啊老二,哥哥没有白疼你。
且慢,我想到我家老二的时候,心里猛然一跳,我懂得了,我这官司一旦打起来,那就得牵扯到老二,如今我俩阴阳相隔,他们奈何不了他。
然而,我早听说阴间有个规矩,不管你有多冤屈,你不喊冤官家就不会再过问,可我要是这么一喊冤,这官司就有人过问了,到时候过堂那就免不了牵扯出老二来,那他们就会去拘老二,他们是在针对老二!
是了,既然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就死活不让你们得逞,我就算再死一次也得保护好我家老二,老二啊你是咱们武家的荣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但要活着也要替哥哥我活着。
于是,武大横下一条心,打死不喊冤。
后来,崔判又登门拜访了几次,武大郎便跟他玩躲猫猫,我一个卖烧饼的小商贩早走晚归合理吧?武大郎便比往常走的更早,回来的更晚,为了回来得更晚,他甚至开始接单送外卖。
终于,武大郎过来一阵安稳的日子,由于他加班加点的工作,他积攒下得钱也越来越多了,他空落落的心也逐渐充实起来,他距离那小木楼的目标也越来越近,如此看来人要活得充实就需先定个能达到的小目标,比如说先挣一个小木楼。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条晚上武大郎让一家鬼戏班诳去送烧饼,没想到他们不但吃光了武大郎烧饼而且将武大郎扣留在戏班。
原因:班主看武大郎骨骼清奇相貌不俗,是个天生演丑角的料儿,另一说:原来的丑角表演蹬大缸摔死了。
于是,武大郎被塞进一口水缸里面,让一个红衣女鬼表演蹬大缸,大缸在女鬼的双脚上飞速旋转,武大郎便头晕目眩开始呕吐黑水。黑色的药水吐了红衣女鬼一头一脸,女鬼便甩开水缸,趴在地上哭起来,观众就开始起哄离场,这场武大郎的初场秀演砸了,大家伙就涌上来对他一阵暴揍。
于是,鼻青脸肿的武大郎便开始给大家伙大倒苦水,说起自己遇人不淑死得不明不白的悲催历史,末了还不忘总结一句:娶妻娶德不娶色,家庭要和谐,女人一定要有德一定要忠贞。
然而,所有人在欷吁之余却都偏向潘金莲,他们认为如此这般的悲剧都是武大郎自食其果不值得同情。
首先,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烧饼,那张大户把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白白送与你一个卖烧饼的三寸钉谷树皮,这等好事你也信?这等盘你也敢接?这分明就是一个计划周密的杀猪盘,既然是头猪,活该被人杀!
其次,你凭啥要求人家潘金莲要有德?许你捡便宜,不许人家偷汉子?你这贪图便宜的行为与酒店门口捡醉猫性质相同,非常恶略,为人所不齿!还有德,有得必有失!
再次,你凭啥要求人家要忠贞?忠贞须有硬性条件,忠贞是相互的,忠贞是要有感情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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