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片漆黑,宋南星疑惑道:“你怎么带我来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
赵商陆抬高了手中的玉兔灯,勉强能瞧见脚下的路。
胡同很窄,他们两个并肩行走稍有些困难。
赵商陆扶墙沿着边走,气息有些紊乱,慢慢道:“张士林是官家子弟,将来肯定是要入朝为官,而北阳选拔官员的制度又严苛。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以作掩盖。”
而清平巷是京城清贫之人所居之地,房屋拥挤,日照条件不好,一年四季也就夏日暖和,但凡家中稍富裕些,一般都不会来此,是以清平巷是做亏心事的绝佳之地。
天子脚下寸土如金。
忽然,宋南星停住脚步,扭头对赵商陆道:“你在在外等着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这小胡同实在是窄,空气流通不畅,她着实害怕赵商陆不畅倒里面了。
赵商陆站着不动,垂眸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放心吧,我既然来了,就有把握走出来,况且我还有不死之身护着,出不了问题。”
“你呢,就在外面找个暖和的地方安心地等我消息吧。”
少女的声音泠泠如泉,在狭长幽静的小胡同内回响。
赵商陆深知自己的身体,若是跟着她进去不仅帮不上忙,到时候出了点情况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想了想便听了她的话,留在外面。
正当宋南星要往里走时,他忽然叫住了她,宋南星回头,“怎么了?”
他伸出手把灯里过来,“拿着灯去吧,里面黑。”
宋南星接过了来,“多谢。”
话落,她便转身沿着小胡同往里走。
她走后,赵商陆便坐在在小胡同的入口处的石墩上,等待宋南星。
越往里走,温度越来越低,宋南星把手缩回袖子里,暗暗埋怨,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越走越冷。
清平巷里的院子大多很低矮,约莫只到腰处。
正是因为低矮,宋南星便远远地看到一户人家的院里有几个红灯笼。
心想清平巷也不全都是贫苦之人。
正想着,那几个灯笼却在眨眼间灭了。
怎么回事?
宋南星莫名的紧张起来。
不对劲。
她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那么院子里的人自然也会看到她这里的光亮。
但为何看到她要熄灭灯光,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她瞧见?
难不成......
她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紧了紧握着灯杆的手。
这样一来,宋南星在明,她们在暗。
宋南星凭借敏锐的方位感来到那户人家。
还刚走到门前,便察觉到两道呼吸急促不均匀的气息。
有人在紧张,宋南星停下脚步,定了定心神。
“有人吗?”
但只原本在门前站的人跑到院里去报心。
小厮附耳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道:“爷,是郡主。”
那男人唰一下收了折扇,“当真?”
“小的听得真真切切,错不了。”
“快,让她进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宋南星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半晌,里边才有人回应道:“什么事?”
“口渴了,想讨碗水喝,好人家可否行个善,冷水也行。”
“行吧。”里边的人不太乐意道,但手上的动作却不见怠慢,快速的打开大门。
夜虽黑,宋南星仍能感受到站在两侧的两个男人正凶神恶煞地凝视着她。
但她尚不知院里的情况,不敢轻易妄动,温声细语道:“多谢。”
她走在两人的前面,但听其中一人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背后要捂她的口鼻。
说时迟那时快,宋南星稍稍出手,钳住那人的小臂将他翻倒在地。
又听咔嚓一声,那小厮的胳膊被宋南星拧断了,疼的他直昏厥了过去
椅子上的男子在她进来之前早已不见了踪影。
另一个小厮准备上来与宋南星搏斗,她转身把玉兔灯往他脸上挑去,“别动!再动一下你比他死得更惨!”
“说,宋南宁在哪?”
那小厮自然是听说过宋南星的雷霆手段,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指向她身后的屋子,“在屋里。”
“打开!”
小厮直接扑通地跪在了地上抖成筛糠,声音颤抖:“没......没钥匙。”
“好说,你那就给我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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