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个不停,街道上暂时还没有人家出来清扫。
宋南星为了不招人显眼,选择徒步而行,好在路上的积雪不深,只到脚踝处,她穿了长靴,裹着红似火的斗篷,也算暖和。
街上的积雪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印记,或是雪下的太快被覆盖住,宋南星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作响。
路上只有那一抹红沿着直线走下去。
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她紧了紧衣袖,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巷子口,拐了进去。
按照宋南明描述的院落,她找到一个颓圮的小院子。
这个院子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危房建筑。
院墙是用几块破砖头垒起来的,随时都能倒塌,院门也不知是从哪找来的木块,一块新一块旧拼凑在一起,经不起风吹。
风一吹就掉了。
真掉了,直愣愣的躺在雪地中。
宋南星看笑了。
她真的很好奇,宋南宁是怎么做到没有名单也能精确扶贫的。
她扶额笑了好一会,才绕开两个木板走进院子。
院子里很荒,什么都没有,连只鸡鸭都没有。
真不会过日子,好歹也种点菜吧。
宋南星嫌弃的要死。
整座院子里只有一间大屋子,她上前敲门,门是朝里锁的,屋里没动静,八成是躲起来了。
这个时候躲,也忒晚了些。
“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她再次敲响房门,还是没人理她,“再不开门,我可要动粗了。”
屋里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喘,紧紧盯着门口。
屋外,宋南星已经撩开斗篷帽,目炬如利刃,往后退了一步,抬腿用力一踹。
刹那间,门烂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抖去裙边的尘土,抬脚迈进屋余光落在严佑律身上,他彬彬有礼朝宋南星拱手,目光里闪过几分猥琐。
满脸麻子,弓腰驼背,丑陋不堪,年龄在二十左右。
她想不明白,宋南宁是怎么看上他的。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也不能出一个满脸麻子的西施吧。
宋南星收回目光,冰冷道:“宋南宁,这是我给你的第三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出来,往后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话音刚落,一个破的掉颜色的衣柜被人从里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少女。
严佑律上前揽住她的腰,两人眉目传情,如胶似漆。
“大姐”宋南宁不敢再往前走,只停在三步之外。
宋南星阴沉着脸,“过来”
宋南宁摇摇头,害怕得往严佑律身后躲了躲,“不要”
她往前走一步,严佑律立刻张开双臂把宋南宁挡在身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姐要怪就怪我吧。”
她盯着严佑律的双眼,“跪下”
严佑律不敢反抗,乖乖跪下,然而刚跪下,头顶就传来响亮的巴掌声,他吓得一激灵。
“我再问你一遍,回不回去?”
宋南宁捂着半边脸,瞪着眼,倔强道:“我不!”
“好,从今往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你也休想再踏入敬安侯府半步!”宋南星转身,一字一字挤出唇齿。
对付这种必须得来狠的!
宋南宁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南星,今天她的姐姐比以往要狠心凶猛多了,以往她的姐姐不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也不会动手打她。
严佑律从地上爬起来,打断她的思绪,握住她的手劝说,“宁儿你还是回去吧,千万不要因为我与家人产生隔阂。”
“严公子”宋南宁深情地看着他,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替别人着想,不由得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听话,跟大姐回去。”他伸手别过她鬓边的碎发,就是不问她的脸疼不疼。
“好吧”她皱巴着小脸,依依不舍的松开严佑律的手,不情不愿地走到宋南星身后,“大姐,我跟你回去。”心里一肚子的气。
宋南星捞起她的手腕往外走,边走边与严佑律道别。
外面的风雪渐小,宋南宁单手紧紧衣襟,委屈道:“大姐,我冷”
活该!
“冷就受着!”宋南星没好气道。
明知天寒地冻,还穿得如此单薄私会男人,不冻她冻谁?
宋南宁低着头,水汽迷蒙了双眼,她不敢哭出声,任由宋南星牵着她走,在雪地中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她穿的是棉鞋,鞋深只到脚踝处,还没走几步,原本冰凉的鞋子又湿漉漉的,冻得她的脚冰凉刺骨。
她真后悔当初为了漂亮,出门没有多穿些,现在她在后面瑟瑟发抖,上下牙齿在嘴里打架。
宋南星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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