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4S店落地镜前，镜面倒映着褪色牛仔裤上洗得发白的破洞。身后传来熟悉的娇笑声，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王少您看这辆保时捷嘛，内饰要选胭脂红才衬我新做的美甲。林晓月半个身子都快贴到西装男身上，涂着Dior唇釉的嘴角挂着我曾痴迷的弧度。
三天前，这个声音还在电话里说：陈默，我们真的不合适。你连情人节礼物都要分期，怎么给我未来？
玻璃幕墙外蝉鸣刺耳，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2018年6月15日。车祸发生前七十二小时，银行卡余额永远停留在327.5元的那个夏天。
叮——检测到强烈悔恨值，神豪人生系统激活成功。
机械音在耳畔炸响的瞬间，展厅水晶吊灯突然明灭闪烁。我踉跄扶住展车引擎盖，掌心触到保时捷盾徽冰凉的金属质感。
新手礼包已发放：十亿现金（限时72小时）
特别提示：所有消费必须造成轰动效应，否则资金将被冻结
手机震动提示跳出银行短信，数不清的零在眼前疯狂跳动。我掐了把大腿，疼得倒吸冷气——这不是梦。
这不是陈同学吗？王浩搂着林晓月晃过来，定制西装的袖扣闪着冷光，听说你在送外卖？要不要给我家晓月的新车当试驾员？
林晓月低头摆弄钻戒，新做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她脖颈上那条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是我送过最贵的生日礼物——当然，是A货。
先生您脸色不太好。导购小姐递来柠檬水，胸牌上写着实习二字。她身后展台上，哑光黑的保时捷918Spyder在射灯下泛着食肉动物般的幽光。
我突然想起系统提示。接过纸杯时故意手抖，冰水泼在仪表盘上溅起细碎水花。
这辆车，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现在全款。
展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王浩的笑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落地1350万！你送一辈子外卖...
刷卡。
黑金卡拍在玻璃展台上的脆响惊飞了门口的麻雀。实习导购的手指在POS机上发抖，当电子音报出支付成功时，她手中的钥匙当啷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林晓月突然抓住我手腕：默默你听我解释......
麻烦让让。我甩开她的手，车钥匙在掌心硌出红印。车灯骤然亮起，蝴蝶门展开的瞬间，后视镜里映出王浩铁青的脸。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首笔消费达成万众瞩目成就，解锁社交影响力模块——当前全网讨论度：17万
手机疯狂震动，某音推送跳出来：#临海惊现神秘富豪保时捷918当场全款#话题正在飙升。评论里有人认出我的外卖制服：这不是昨天给我送奶茶的小哥？！
正要踩油门，车窗外突然出现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弯腰时露出衬衫袖口的双R标志，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陈先生，我们董事长想请您......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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