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轻轻拍打玻璃,林浅在医院的陪护椅上辗转难眠。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巍苍白的脸上,那一圈圈缠绕的绷带,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答声,仿佛倒计时的钟声,每一声都让她的焦虑愈发浓烈。林浅清楚,一味等待,只会让沈巍陷入更深的危险,只有主动出击,寻找线索,才能打破这死寂的困局。
晨曦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林浅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入沈巍就职的律所。律所坐落于市中心那座气派非凡的玻璃幕墙写字楼顶层,阳光洒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与林浅内心的阴霾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前台小姐瞧见林浅走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请问沈巍的办公室在哪里?我想进去整理些东西。”林浅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手指缓缓指向走廊尽头,轻声说道:“林小姐,您请自便。”
林浅沿着走廊徐徐前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仿佛一首孤独的乐章。当她靠近沈巍办公室时,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老周,沈巍最近调查的儿童医疗纠纷案件太过敏感了,万一触怒那些人,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年轻的声音充满了担忧,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小声点!沈律师心里有数,他在调取仁济医院档案的时候,肯定清楚其中潜藏的风险。”被称作老周的人回应道,声音里透着不安与谨慎,似乎生怕被什么人听见。
林浅心中一震,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屋内,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沈巍的办公桌前,看到林浅进来,他们瞬间闭上了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们好,我是林浅,沈巍的未婚妻。”林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听你们刚才的对话,沈巍在调查儿童医疗纠纷案件?还调取了仁济医院的档案?能跟我讲讲具体情况吗?”
两人对视一眼,老周率先开口:“林小姐,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背后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沈律师这几个月一直在秘密调查,他怀疑仁济医院在儿童医疗纠纷的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能说得更具体些吗?”林浅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渴望。年轻律师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小声说道:“我们发现,一些儿童在仁济医院接受治疗后,出现了奇怪的症状,很像是被当作实验品。沈律师怀疑这与沈建国的‘祭品计划’有关。”
听到“祭品计划”四个字,林浅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你们有证据吗?”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老周无奈地摇了摇头:“证据很难获取,医院方面防范极为严密,每一个环节都布置得滴水不漏。沈律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调取到部分档案,但这些档案里的信息十分隐晦,犹如雾里看花,难以直接作为证据。”
林浅深吸一口气,走到沈巍的办公桌前,开始仔细翻找相关文件。抽屉里,一份厚厚的卷宗引起了她的注意。卷宗封皮上写着“仁济医院儿童医疗纠纷调查”,翻开卷宗,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病例复印件、调查记录,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监控截图。
就在林浅看得入神时,律所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仿佛要将整个空间点燃。老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大声喊道:“不好,有人入侵律所系统!林小姐,你先躲起来!”
林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群黑衣人就如潮水般撞开办公室的门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目光阴冷如蛇,在屋内扫视一圈后,迅速锁定了林浅手中的卷宗,恶狠狠地说道:“把卷宗交出来,否则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林浅紧紧攥着卷宗,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脑在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老周趁黑衣人不备,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为首男人的头部。男人吃痛,发出一声怒吼:“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过!”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文件纸张如雪花般漫天飞舞。林浅在混乱中躲到办公桌后,看到年轻律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与黑衣人展开对峙。“林小姐,你先走!我们来挡住他们!”年轻律师大喊道,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绝。
林浅咬了咬牙,猫着腰冲向门口。就在她即将冲出去时,一个黑衣人挥舞着匕首拦住了她的去路。林浅心跳如鼓,慌乱中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毫不犹豫地按下喷头,刺鼻的喷雾瞬间喷向黑衣人。黑衣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身体不停地抽搐。林浅趁机夺门而出。
林浅在律所的走廊里拼命奔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与身后此起彼伏的喊叫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混乱的交响曲。她冲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钮。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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