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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5章 北欧长船破晓时(793年-1066年斯堪的纳维亚) (1/3)

第1495章北欧长船破晓时

(公元793年-1066年·斯堪的纳维亚)

——维京龙骨与命运石板的文明双链——

第一节:奥斯陆峡湾的斧声

公元793年冬,奥斯陆峡湾的冰棱在寒风中碎裂,溅起的冰晶如细小的钻石。老船匠乌尔夫的石斧正嵌入冷杉木龙骨,每一次敲击都震落枝头的积雪,木屑飞溅到少年朗格纳尔冻得通红的脸上。“这弧度要像海蛇的肋骨,”乌尔夫吐掉口中的木屑,粗糙的手掌抚过船身的曲线,“既要切开北大西洋的浪,又得扛住波罗的海的冰。”

朗格纳尔踮脚触摸尚未完工的船舷,松脂在指尖凝成半透明的珠:“爷爷,真能驶到日落之海?比约恩叔叔说,那里的海水是温暖的红色。”他的兜帽里藏着一块磨平的鲸鱼骨,上面刻着父亲去年远航前画的简易海图。

乌尔夫突然指向船首的渡鸦木雕,那是用整根鲸鱼牙雕刻的:“你曾祖父的船现在躺在英格兰的沙滩上,船板里还嵌着撒克逊人的箭头。”他将一把燧石小刀塞进孙子手里,“试试刻下你的名字,等这船下水,诸神就认得你了。”月光穿过云杉林,在“海狼号”的甲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新伐的云杉船板渗出的浓稠松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这些光点,仿佛将星图封存在琥珀之中。

三个月后,当长船首次试航,朗格纳尔发现船首渡鸦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那是乌尔夫偷偷嵌入的冰岛石英。“这是从海尔格松的火山里挖的,”老人在风浪中大喊,“能在雾里看见三个船身外的礁石!”少年紧紧抓住船舷,感觉整艘船像活物般在浪中起伏,龙骨的震颤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

第二节:林迪斯法恩的血潮

公元793年夏至日,诺森布里亚的晨雾刚散,林迪斯法恩修道院的钟声正与海浪声交织。院长奥尔德赫姆站在彩绘玻璃前,看着修士们将新抄的《圣经》搬到祭坛,书页上的金字在晨光中闪烁。“今天的潮水来得怪,”他突然按住窗沿,潮湿的石板地传来异常的震动,“涨潮时辰未到...”

话音未落,修道院的木栅栏突然发出崩裂声。三艘龙头长船如黑龙般窜上海滩,船首的青铜龙睛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光。金发壮汉伊瓦尔第一个跳下船,战斧劈开栅栏的刹那,他的狼皮披风扫过岸边的虞美人,花瓣沾满即将干涸的海水。“奥丁赐我们黄金!”他的吼声压过修士们的惊叫,北欧语的粗砺音节撞在石砌的礼拜堂上。

血很快染红了祭坛的白麻布。伊瓦尔一脚踹翻烛台,火焰舔舐着绣着福音故事的挂毯,他却突然停在一个蜷缩的修士面前——那人身后藏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这孩子有维京人的眼睛。”他扯下祭坛的金布裹住婴儿,对身边的手下吼道,“带回挪威当养子,教他英语读写,以后让他去跟撒克逊人讨税!”婴儿的啼哭声中,一页沾血的《诗篇》残页被海风卷起,越过修道院的石墙,飘向爱尔兰海的方向。

当长船满载着抢来的圣杯和丝绸驶离时,伊瓦尔发现婴儿正抓着那页《诗篇》。他用刀割下残页塞进怀里,却没注意到纸上的拉丁文“和平”一词,已被血渍晕染成奇异的符文形状——那正是维京人用来标记“好运”的卢恩符号。

第三节:金环王的审判

公元860年的乌普萨拉神殿,十二根图腾柱在烟幕中若隐若现,柱顶的动物雕像——狼、熊、渡鸦——仿佛正随着祭司的吟唱摆动。祭司英格维将长矛浸入神殿中央的圣泉,水面立刻浮现出模糊的岛屿轮廓:“奥丁的神谕,要你统治西边的岛屿!”他的声音混着松烟的气息,长袍上绣着的太阳符号被香火熏得发黑。

拉格纳之子比约恩从皮袋里掏出九枚金环,那是去年劫掠法兰克王国时从查理大帝的后裔那里抢来的。他猛地将金环抛向地面,金属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殿梁上的乌鸦,九枚金环落地竟排成完美的船形。“看来诸神也觉得英格兰比爱尔兰肥,”比约恩踢了踢金环,“我去建‘无骨者’王朝,你们谁跟来?”

神殿深处的密室里,三尊神像——奥丁、索尔、弗蕾娅——的脚下堆满了战利品:罗马的金币上刻着狄奥多西的头像,阿拉伯的银器印着哈里发的名字,还有斯拉夫的琥珀项链,每一块都保留着松脂的香气。老祭司英格维拾起一块刻满卢恩文的命运石板,用血指在空白处刻下新律法:“凡劫掠所得,七成归战士,三成献祭诸神——但必须先给造船匠留一桶蜂蜜酒。”

当比约恩的船队出发时,他在旗舰“乌鸦号”的桅杆上挂了一串金环。水手们都说,那些金环在月光下会自动旋转,指引船队避开暗礁——就像乌普萨拉神殿里的圣泉,总能在水面映出该去的方向。

第四节:冰火拓荒者

公元874年的冰岛黑沙滩,火山灰与海浪撞击出灰黑色的泡沫。英戈尔夫将奥丁木像举过头顶,身后的族人紧紧攥着划桨,仿佛那是对抗未知的唯一武器。“若诸神允许我们定居,”他猛地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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