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上前去,声音里满是讨好,
“您瞧瞧,您这生意做得可真是越来越红火啦,每日这羊肉都是供不应求呐,不过呢,前阵子您在我们酒坊拿的那些酒,这钱……您看是不是方便结一下?”
听到对方是来要账的,屠夫不耐烦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粗声粗气地吼道,
“没钱,先欠着,没瞧见老子正忙着嘛?”
眼见屠夫打算赖账,掌柜却并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谄媚的笑容,赶忙接着说道,
“大哥您有所不知呐,我这边其实都好说,毕竟咱和您也是老交情了,可酒坊新来了个伙计,叫白孝君,
他是老太太安排进来的,年轻气盛,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进了酒坊非要嚷嚷着亲自来催您结账,
这小子一心想在老太太面前表现表现,我也是实在没法多说什么,这不,只能硬着头皮来给大哥您赔不是了,”
屠夫一听白孝君的名字,原本就浓密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露出极其嫌恶的神色,“呸”的一声,啐出一口唾沫,那唾沫星子溅落在地上,
“啥?在这鸡公寨竟然还有人敢来收我屠夫的账?这不是寿星公吃砒霜,嫌自己命太长了吗?行啊,你让他来,我倒要瞅瞅,他究竟有多大能耐,敢来收这笔账?”
紧接着,掌柜继续在一旁火上浇油,添油加醋地把白孝君说得一文不值,将他描绘成一个狂妄自大的愣头青,使得屠夫愈发对白孝君嗤之以鼻,眼神中满是轻蔑,
从羊肉馆出来后,掌柜背过身,冲着羊肉馆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我呸,这没脑子的蠢货,到头来还不是任由劳资来摆布?”
此时,他的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白孝君在屠夫那儿碰得头破血流的惨状,
第二天,掌柜把白孝君、黑娃、郑芒儿、生子等人叫到跟前,
“孝君呐,镇上那羊肉馆,欠咱们酒坊好几个月的账了,一直拖着没给,你们几个就辛苦一趟,去把这笔账要回来吧,当然,酒坊也不会亏待你们,事成之后,额外给你们一笔丰厚的奖励,”
闻言,白孝君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从掌柜那儿离开后,郑芒儿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道,
“孝君,我咋就这么纳闷呢,这掌柜的咋突然把这么个‘好差事’给咱们了?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股蹊跷,”
黑娃也在一旁挠挠头,附和道,
“是啊,咱之前还揍了他侄子,他能有这么好心?这事儿太不对劲了,”
在酒坊待了许久的生子,自然是了解其中的内情,缓缓开口说道,
“掌柜的这是不安好心呐,那羊肉馆老板,大家都叫他屠夫,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没人敢轻易招惹,他的羊肉馆欠咱们酒坊的账,都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
黑娃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我就知道这老东西没安好心,”
说着,他便气冲冲地转身,打算回去找掌柜,
白孝君一把拦住他,询问道,
“黑娃哥,你这是要干啥去?”
黑娃满脸怒容地说道,
“当然是回去找他,跟他说咱们不去,这不明摆着是坑咱们嘛?”
白孝君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不用,不过是个屠夫罢了,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我倒要瞧瞧,这掌柜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边,听闻掌柜给了白孝君他们一个“好差事”,柳三宝顿时愤愤不平地跑到掌柜面前,
“叔,我听说你给了白孝君一个好活儿,为啥不让我去啊?平白的油水便宜了外人,”
掌柜抬起头,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让他们去收屠夫的账,你敢去吗?你要是敢去,我现在就把他们叫回来,”
一听是去收屠夫的账,柳三宝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愤怒转为幸灾乐祸,心里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白孝君他们这回可有的受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叔,还是您英明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白孝君等人被屠夫整治的场景,不禁浑身一阵畅快,嘴角的笑容压制不住,
一行人来到羊肉馆,店内弥漫着浓烈的羊膻味,其中还混杂着一股血腥味,
只见屠夫站在案板前,光着膀子,肌肉紧绷,正奋力地剁着羊肉,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
案板上的血水四溅,溅到了他的围裙和脸上,让他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屠夫眼角余光瞥见他们进来,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便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仿佛他们只是空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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