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当地的规矩,新娘子在被背往夫家的途中双脚是绝对不能沾土的,
即便五魁他身强体壮,可长时间背着一人,也渐感体力不支,
他紧盯着这群耍赖的后生,咬着牙说道,
“你们这么磨磨蹭蹭的,掌柜的可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此刻,那些后生像是被新娘子的美色迷了心窍,全然不顾后果,纷纷叫嚷,
“我们哪能跟五魁你比呀?我们背的东西又死又沉,五魁,你倒是个享福的,你要有能耐,就自己一个人背着新娘赶紧走,别拖累我们大家伙,”
五魁心里清楚,以往接亲的时候,这些后生总是一路小跑,满心惦记着主家备好的好烟和烈酒,
可今日行为如此反常,无疑是因为自己背上这位貌美如花的新娘子,
正想着,五魁下意识地往后微微倾斜身子,试图寻个更舒适的姿势,
不曾想,背上的新娘子没有抓稳,一时失去平衡,直直地向下坠去,
“啊,”
这个时候,白孝君眼疾手快,迅速来到新娘子的身边,稳稳地将她给接住,抱在怀里边,
他的声音轻柔,好似春风拂面,
“怎么样?没伤着吧?”
新娘子瞬间沉溺在了白孝君这般温柔的关怀之中,两只手臂不受控制地环绕上白孝君的脖颈,
白孝君察觉到新娘子的举动,心中微微一怔,暗自思忖:这新娘子是怎么了?莫不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他在心底不禁自嘲,自己真是魅力无限,简直可以堪称那“芳心纵火犯”了,
队伍里的其余壮汉见状,眼中满是怒火,愤愤不平地想着,哼,又让这小白脸占了便宜,
就连老实憨厚的五魁,瞧见新娘子与白孝君的这般互动,心中也泛起一丝酸涩,
显然,他对这位美丽的新娘子也是有着别样的情愫,
白孝君扶稳新娘子,帮她重新坐回到五魁的背上,轻声叮嘱,
“小心些,坐好了,”
新娘子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轻声应道,
“嗯,”
白孝君回到黑娃身旁,黑娃立马满脸坏笑地调侃起来,
“孝君,我瞅着这新娘子对你可不一般呐,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白孝君瞪了黑娃一眼,
“滚,别胡说八道,莫要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名声。”
黑娃一听,笑得更欢了,继续说道,
“就是嘛,不信你问问芒哥,那女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眼见着众人毫无上路的意思,陪娘王嫂心急如焚,她快步折返,打开陪箱上的黄铜锁,取出里头的核桃和枣子,分给后生们,脸上堆满笑容,
“这天色可不早啦,”
“瞧瞧这天气多好,误不了夜里新人入洞房,”
“主要是你们能歇着,可五魁都快累得不行了,”
有人嬉皮笑脸地回应,
“五魁才累不死呢,他心里可美着呢,”
听着这帮人油腔滑调,黑娃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骂道,
“这帮烂怂,”
众人再次启程,当行至距离鸡公寨仅十五里的山道时,突然一支七八十人的马匪队伍如一阵旋风一般,朝着迎亲队伍疾驰而来,
这些马匪身着清一色的白衣白裤,十分惹眼,
陪娘王嫂手指着这群马匪,惊恐地尖叫起来,
“这是......白风寨的人,”
这白风寨距鸡公寨有六十里,原本是下河人聚居的大村落,
不知何时,一个名叫唐景的年轻桑雄来到此地,他率领一伙人打败官军,而后在白风寨安营扎寨下来,
在其他村庄和山寨,唐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可在白风寨,他却是深受拥戴,从不侵扰本寨及周边十数里范围内的百姓,
唐景对白色情有独钟,其服饰向来都是白色的,为讨寨主欢心,寨中的山民也纷纷崇尚起白色,
久而久之,只要有人瞧见身着白衣的人,就如同撞见瘟神一般,就连白风寨那些崇尚白色的山民,也被外界视作穷凶极恶的匪类,
满脸麻子的陪娘眼力不差,拦路的正是白风寨的人马,而且他们并非普通山民,正经是唐景的部下,
原本,这大批人马出动,是打算在另一条路口截击从县城运往州城的官家税粮,但因情报有误,苦等一日也未见税粮队伍的踪影,
就在这时,他们瞧见这支迎亲队伍,还看到了迎亲队伍里那丰厚的嫁妆,顿时心生贪念,
秉持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他们当即决定对这支迎亲队伍下手,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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