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爸真是又爱又恨,想当年他为了保护我拿刀追人家两条街的勇气哪去了,自己受欺负了却一忍再忍。其实我也知道他不是真的懦弱,只是他太想和玲子姐在一起了,为了玲子姐他可以忍受一切。
老爸和玲子姐这对苦命鸳鸯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
我正在生气之际,微信响起,是苗旺发来的。
【晚上出来吃顿烤肉】
【胖姐烧烤】
我不善交际,别人不首先和我搭话,我不会主动和人攀谈,所以朋友很少。再说像我这样只有爸爸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很多人自然而然的认为我会长成个混不吝,叮嘱孩子不要接近我。
苗旺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们的友谊是从初中开始的,初中我们不在一个班,只是知道是哪个村的而已。
我们两个村挨着,中间隔着一条路,因此上放学走一条路。
初三夏季某一天,下了一天的雨,放学时雨势突然增大,犹如瓢泼。我们骑自行车往家走,雨衣已经挡不住雨势,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大雨狂风道路难行!我们一前一后艰难的蹬着自行车,谁也顾不上谁。在临近村子的一条河时,我俩都刹住了车,平时三四米的河面暴涨至十几米,那水已漫过桥面,水流湍急,早已分不清哪是桥面。
我们看着眼前浑黄的水裹挟着树干,秸秆,破旧家具如猛兽一样冲向下游,心里是慌得。
苗旺在我前面,他开始犹犹豫豫,后面似乎下定了决心,右腿跨上自行车,左脚掂在地上后退了几步。他想凭着感觉冲过桥面!
“慢着!危险!”
我呼喊之际他开始前冲,可他低估了水流的力量,他前轮刚冲进水里便被水旋死死抓住,他死命后扯着自行车才没被水冲走,但水涨的很快,眼见马上就没过他的腰,他已经在水里摇摇欲坠,全靠这自行车的自身重力才勉强支撑着没被冲走。
我心急如焚,手边绳子棍子都没有,我一激灵把自行车横过去,后轮勾在了他的车把上。
“抓紧!”
他双手抓住我自行车后轮,我拽着车把,拼命往上拉。可水流太大,河面逐渐加宽,我的自行车正快速被上涨的河水吞噬。地面湿滑,我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
我和苗旺不会死在这里把?我越着急越使不上劲,只觉手脚发麻。
“拉!吃奶的劲!怂货!”雨中苗旺瞪着两个红红的眼睛。
我低头让书包滑下,一只脚踩在书包上,另一只脚在地上碾了个坑好借力。
“抓稳!”
我伏下身,车身往后背一抗,混合着风雨吸了一大口气。
“走你!”
抗拒着洪流,终于一寸一寸把两辆自行车拉上来了。我俩瘫软在地,躺在水泥地上,终于死中得活,任凭雨柱倾倒。
“灵生——灵生——”
“旺旺?旺旺!”
老爸在对岸焦急的呼喊,来回奔跑也没找到可以过河的地方。
苗旺的妈妈在河对岸又哭又喊,无计可施。
“灵生,你们先回学校找老师,我想办法救你们。”
我俩回学校找到班主任,他给我俩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夜,我和苗旺自此成了最好的朋友。
那座桥由两村牵头重修,修桥款都是苗旺家捐赠的。
【好!先来50串板筋!】
晚上我俩去了暑假打工的胖姐烧烤,刘哥还一直在这干着,已经秋天,吃烧烤的人少了,以前室外搭的大棚已经撤了,客人都在室内用餐。
老板热情招待我们,她声音洪亮,一出声整个大厅都听的见。
“小苗小谢你们来了?还以为你们把王姐我忘了呢,记得寒假来帮忙啊,今天的饭钱给你们免了。”
我在这干了俩月,只见王姐和她女儿,从未见过他丈夫,苗旺说王姐早就和他老公离婚了,她独自带着孩子。苗旺各种内幕消息随手拈来,他属于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一起,街边扫大街的大爷他也能蹲地上和人聊一个钟头,我挺佩服他这种能力,他肚子里的话咋就那么多,既能引导又能接茬。当然他安静的时候也静的可怕,两三天不说一句话。
刘哥忙活了一阵,闲下来时,拿了一把烤肉过来和我们叙旧。
“刚烤出来,趁热吃!”
“你俩陪我喝点啤酒?”他拎过来一扎啤酒。
“我们一会还要回学校,不能喝。”
“都大学生了,少喝点不要紧吧,学校管这么严。”
“刘哥你快喝吧,我们喝饮料。”
刘哥掐灭烟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兀自喝起来。
他以前不抽烟不喝酒,是个少有的好男人,这几个月不见,都开始了。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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