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矇眬的眼睛里,看到手握臂儿粗的铁链走来的胡兵,三个人几乎是瞬间醒了。
在挣扎嚎叫中,三个好伙伴一个一个被人摁倒在地上,带上手镣、脚镣,在哗哗啦啦声中,连推带拖的赶到了洞外一处岩壁前。
岩壁光滑,光滑得高禅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些身影。
岩壁陡峭,陡峭得成直角直插云天。
岩壁很高,高得高禅仰头只能看见一片黄濛濛的天。
岩壁上垂直落下的三根铁链,让高禅、钱通、古庙三一下子明白过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他们能做的,仅仅只是更加用力的挣扎、更加凄惨的嚎叫。
看清楚三个人的囧样,老者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的表情,不过,表情不是可怜,而是一脸的快意,仿佛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将会给他带来莫大的乐趣。
于是乎,老者很开心的吩咐一众胡人:“来吧,将他们的腰间捆上铁链,我们要开饭了……”
胡兵好像也很开心,像是单调的生活突然有了一件有意义、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他们手舞足蹈、呼朋唤友的将三人摁到了岩壁上,将臂儿粗的铁链锁在了三人的腰间。
看着三张稚嫩又气愤的脸,老者佝着身子,后背着手,眼里放着光,居然开心到一蹦一蹦的窜了过来,大声道:“好了,现在总算是好了,我想你们也应该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吧?昨天一整天没给你们饭吃,此刻应该饿了吧?”
望着正在生火烤羊的胡人,高禅用满是感激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老者。
只是,等来的不是那句“吃了饭再爬吧。”
而是“行了,快点吧。快点上去,快点下来,小老儿我等你们吃饭呢。”
高禅不免有点气愤了……
高禅立在岩壁前,仰着头准备找个踩脚的地方时,身边传来了古庙“嗷”的一嗓门,“兄弟们,咱们哥三个就不爬,看他们能怎么着?就不爬,打死也不爬……”
高蝉与钱通,也举起了手中的铁链,准备应和古庙也“嗷”一嗓子时,远处却传来了,狗的狂吠声……
夜半时分,高蝉、钱通、古庙终于一前一后爬上并爬下了高插入云的陡壁,用一天的时间领略崖顶的风沙和崖下的青草红花,并且还赶上了崖下人的宵夜,胡吃海喝的享受了一顿烤羊腿……
此后的日子,就这样过着……
每天,每日,每晨,每夜,他们都被老者用木棍捅起或抽起,是捅是抽则要看老者的心情,然后,就是一成不变的功课:爬崖。
直到他们爬满了整整两个月,由秋日爬到初冬时,他们终于可以赶上午饭的饭点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他们的功课顺理成章的又加了两个项目,一个是击石,另一个就是挨揍,说白了,就是要忍受老者用棍棒的肆意抽打。
所谓击石,就更简单,那就是每日午后,拿着比他们所选的兵器大上几号、沉上一倍的兵器,往老者所指的目标上击打。
刚开始时,击打的都是拳头大小的目标,后来,则是要求他们从远处奔跑上前,击打那些只有蚊蝇般大小的目标。
这其中,最痛苦的当高禅莫属,因为他选的是弓箭,非但要站在百十米开外处练习射击壁上蚊蝇般大小的小不点,还要像钱通、古庙们一样持弓当兵器,击打壁上的目标……
关键是,这还不算是什么,最令他们痛苦的是老者在洞中几乎一刻不歇的飞舞棍子,干扰他们演习。
这日下午,当高禅刚吃下第一口烤羊肉时,就被心急火燎的老者从地上拽了起来。老者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的亢奋,一样的急切,嚷嚷道,“好了,吃饱了,别吃了,我们到洞里玩玩吧……快快快,快,快点跟上……”
相对于老者的这般兴奋、急切,他们三个人则是一肚子的不情愿,一个劲儿的磨蹭。
为了拖延时间,他们几乎绞尽了脑汁想尽了办法,只不过,赢来的还是早挨打或是晚挨打的问题。
那是因为,老者对暴打他们的兴趣,从来没有减弱过,更像是一瓶白酒,越久越香,越来越浓……
终于,在老者再三催促下,他们用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来到了石洞,来到了他们认为的苦寒之地。
站在洞里,三人与老者保持好距离,就没有再动弹,只是或仰头看洞顶或侧目看洞壁或低头不语。
趁低头不语时,高蝉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昨夜的计谋,心中千遍万遍的祈求着上苍,期望能一击而中,彻底结果了眼前这个可恶的老头子……
见到三个人的怂样,老者又愤怒起来,叫嚣道:“挨打不是你们的错,是因为我太厉害,但是,瞧瞧你们这一个个怂样,太不争气了……那个,那个光头,你先上,其他人也跟上……”
听到老者又让自己先上,古庙的火气也大了起来,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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