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那双精明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死死地盯着傻柱。
他那张瘦削的脸,此刻充满了算计的光芒。
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场中的凝重气氛。
灯光昏黄,将人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地面上。
“既然不是厂里的,那是哪来的?”
闫埠贵的声音不高,却像小锤子一样敲在人心上。
“傻柱,你可要说清楚。”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不清楚,我们可就要报警了!”
闫埠贵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带着压力,丝毫不给傻柱喘息的机会。
傻柱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他张了张嘴,粗重的呼吸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刚想梗着脖子回怼回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人群边缘的秦淮茹。
秦淮茹站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睛,却写满了哀求与无助,直直地望向他。
那眼神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傻柱心头的火气。
他明白了。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棒梗完了,贾家也完了。
秦淮茹那孤儿寡母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千斤重担。
“我……”
傻柱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只偷了许大茂家的一只鸡。”
他低下了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话音落下,人群顿时像炸开的油锅,嗡嗡的议论声四起。
“我就说是他!”
“真是傻柱干的!”
“嘿,这下承认了!”
果然是傻柱偷的鸡!
一道道目光,或鄙夷,或惊讶,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在傻柱身上。
然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几乎要给傻柱定罪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各位,等一下。”
人群安静了一瞬,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
李为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色平静。
“这件事,和傻柱没关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秦淮茹和她身后的方向。
“是棒梗偷的鸡。”
此言一出,比刚才傻柱承认偷鸡引起的震动更大。
李为民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利剑一般,直指那个?????藏在暗处的身影。
“而且,棒梗偷的不是一只。”
李为民再次开口,语气笃定。
“是两只!”
人群中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两只鸡?
这可比一只鸡严重多了!
李为民没有停下,继续说道:“不仅如此。”
“棒梗前几天还去过轧钢厂的后厨。”
“偷酱油!”
“对!对!对!”
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跳出来附和。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
“我亲眼看见棒梗从后厨那边溜出来!手里还拿着东西!”
他猛地转向秦淮茹,手指几乎戳到她的脸上。
“好啊,秦淮茹!”
“我就说怎么丢了鸡,原来是你教唆你儿子偷东西!”
“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教孩子的!”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见事情彻底败露,指向了棒梗,赶紧慌乱地摆手狡辩。
“不是的!”
“不是的!”
“你们别听李为民胡说八道!”
“大茂你看错了!孩子就是去那边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院里的三位大爷却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易中海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秦淮茹,棒梗人呢?”
“叫出来,当面对质!”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海中挺着肚子,一脸义愤填膺。
“对!必须叫出来对峙!”
“偷东西还想抵赖?”
“不能让小偷逍遥法外!这影响多坏!”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
“秦淮茹,你最好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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