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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龙渊惊变 (1/3)

我们沿着湖边继续摸索前行,烟火棒在潮湿的空气里“噼啪”作响,微弱的光晕把石壁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堆嶙峋的鬼影在晃。我攥紧了手里的灯盏,脚下湿滑的石板让我每迈一步都心惊肉跳。老烟斗突然停下来,拿烟斗敲了敲岩壁某处,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我差点把灯盏摔地上。“空心的。”他吐了口烟,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晚吃啥。说完,他抽出短刀,熟练地撬开一块覆盖着青苔的岩板,露出一人多高的黑洞。

洞里积着黏糊糊的黑水,水面上漂着一层油腻腻的光。我皱着眉捂住鼻子,陆凌川却蹲下身,伸手蘸了点水,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下一秒,他猛地咳嗽起来,暗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滴下来,落在黑水上“嗤嗤”冒出一串小气泡。“这是尸油。”老烟斗用烟斗在石头上磕了磕,火星子蹦出来,照亮他那张皱纹横生的脸,“这洞通着古墓的殉葬坑,活人进去怕是连骨头都得被腐蚀干净。”他话音刚落,洞深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动,像是有啥沉甸甸的东西拖着铁链在石板上爬。我头皮一麻,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陆凌川猛地把我往后一拽,他的短刀擦着我耳朵飞出去,“砰”地钉住一只从洞里窜出来的白骨爪子。

那爪子干枯得像枯枝,指甲却黑得发亮,被刀钉在石头上还在抽搐。我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地上。烟火棒的光开始怪异地晃动,石壁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我的影子伸出手掐住老烟斗影子的脖子,陆凌川的影子举刀就往自己胸口捅。真陆凌川闷哼一声,刚结痂的胳膊又裂开了,黑血溅到石壁上,愣是把石头腐蚀出一堆蜂窝似的小坑。“魇影咒!”老烟斗把烟斗里的灰抖出去,撒向石壁,那些扭动的影子一碰到灰就尖叫着化成黑雾散了。他粗糙的大手按住我后脖颈,逼我盯着他那双浑浊的老眼:“记住了,这地方连自己的影子都信不得。”

我哆嗦着点头,心跳得像擂鼓。穿过殉葬坑时,臭烘烘的尸油淹到脚脖子,每踩一步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像是踩碎了一地枯枝。陆凌川走在前头,喘得越来越粗,像胸口堵了团湿棉花。我低头一看,他靴子边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油渍,像是从他身上渗出来的。老烟斗忽然停下,烟斗指着头顶:钟乳石间吊着无数细线,每根线底都挂着个干瘪的人头。那些人头眼皮“唰”地全睁开了,灰白的眼珠子随着我们挪动慢慢转。我头皮发炸,刚想喊,陆凌川一把把我按进尸油里:“憋住气!”腥臭的水灌进鼻子那一刻,头顶的丝线像暴雨似的扎下来,扎进水里溅起一串串气泡。

我憋得眼冒金星,肺里像要炸开。头顶的动静终于消停,我浮出水面,大口喘气,才发现陆凌川左肩膀插着三根银丝,伤口附近的肉都紫了。他咬着牙,脸色白得像纸。老烟斗用刀尖挑断丝线,流出来的不是血,是墨绿的脓,腥得我胃里直翻。“这是银蚕丝,连着千尸阵,咱们惹上守墓的家伙了。”老烟斗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臭烘烘的粉末,往陆凌川伤口上一撒,倒上水,烂肉上立刻结了层薄冰。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撑死再有半个钟头,找不到出去的路,他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

我脑子一片乱麻,腿抖得站都站不稳。老烟斗却没停,拽着我们继续往前闯。走着走着,前头出现一间顶上画满星图的大石室,地上散着些破青铜碎片。我捡起一块,上面刻着“荧惑守心”四个字,像是块星盘碎片。刚拿起来,脚下地面突然歪了,陆凌川一把把我扑到墙角,整间屋子像被谁拨弄的罗盘一样疯转。老烟斗的烟斗飞出去,撞墙时炸出一团蓝火,照亮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小洞——每洞里都伸出半截烂胳膊,指尖长着发蓝的菌丝,像一堆活过来的霉斑。

“活尸蕈!”陆凌川挥刀砍断几根菌丝,断口喷出的雾气让他脚一软,撞上星图墙。他捂着胸口,喘得像拉风箱,那些烂胳膊齐刷刷指向一个方向,手指弯成北斗星的形状。老烟斗吐了口带血的痰,眯着眼盯着那方向:“七星指路,生门在东北角!”他拽着我们冲向那边的石柱,短刀捅进柱子上龙形的鳞片。机关“轰隆”响了一声,石柱裂开条缝,涌出来的不是出口,是裹着冰渣的地下河水。

河水在地上卷成漩涡,冰冷刺骨。我鞋子一打滑,差点被卷进去。老烟斗一把抓住我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那张羊皮地图。地图被水浸湿,墨迹晕开,我瞅见上面画着湖底的轮廓,隐约有个圆圈标记。他低骂一声:“这湖底下有古怪,地图上这标记八成是出路。”他撕下衣角裹住陆凌川还在渗血的伤口,抬头看了我一眼:“陆小子撑不了多久,咱们得下去找那标记的地方。”

我愣了:“下去?下去哪?”他指了指漩涡:“水里。这水流得急,底下肯定连着啥地方。地上这些机关已经乱了套,硬闯是死路一条。”陆凌川咬着牙,勉强挤出几个字:“听…他的…”说完,他抓着短刀朝我点了下头,眼里全是血丝。

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得像要蹦出来。跳进漩涡前,我最后瞟了眼石壁上的星图,荧惑星那块不知啥时候变成了血红的眼珠子,像在盯着我们笑。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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