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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楚妃秘辛 (1/2)

咸阳宫·兰池台仲春

暮春的风,携着些许燥热,穿过咸阳宫的重重宫阙,拂向兰池台。残阳似要燃尽最后一丝力量,如凝血般铺洒开来,将兰池废墟染成触目惊心的绛紫色。每一寸断壁残垣,都被这浓烈的色彩浸透,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扶苏静立在这片废墟之中,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反复摩挲着手中那只褪色的锦囊。锦囊上,蜀绣的夔龙纹路曾经精致无比,只是岁月流转,如今已显得有些黯淡。夔龙纹路间凝结的朱砂,历经漫长时光,已然氧化成了暗褐色,可当夜风悄然掠过池畔那几株残荷,一缕幽幽的香气,竟从锦囊的缝隙中逸出。

刹那间,扶苏的身形猛地一僵,那是兰芷香膏的气息,是郑妃惯用之物。二十载春秋已逝,这香气却未消散分毫,熟悉得如同昨日。扶苏的目光瞬间迷离,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温柔的面容、关切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公子,此乃禁地。”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盖聂手持青铜剑,纵剑挑开一根断裂的雕花梁柱。青铜剑鞘与腐朽的木头相互摩擦,溅出点点火星,在这残阳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

随着梁柱被挑开,一股浓烈的霉腐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裹挟着某种甜腻又诡异的腥气,令人作呕。扶苏皱了皱眉头,脚下的靴子碾过焦黑的地砖,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就在这时,他左颊上的七星痣突然灼痛起来,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扶苏缓缓俯身,拾起半截碳化的梁木。梁木的裂纹之中,嵌着一只玉蝉,在这渐浓的暮色里,泛着诡谲的青芒。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玉蝉,忽然,蝉翼上的楚篆遇风即现,“郢爰永昌”四个古字映入眼帘。

扶苏的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自然认得,这分明是郑妃及笄时,项燕亲手所刻的婚聘礼器!当年,郑妃常常将这玉蝉带在身边,视为珍宝,如今却出现在这废墟之中,怎不让他震惊。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脚下的腐殖土突然剧烈翻涌起来,紧接着,五具挂着宫绦的枯手破土而出。那枯瘦如柴的手指上,套着蒙氏军特有的铜箍,在这死寂的废墟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退!”盖聂瞬间反应过来,一声厉喝,剑气如霜般斩出。寒光闪过,三具尸傀的头颅被瞬间斩断,黑血四溅而出。可那黑血喷溅之处,竟腾起一片靛蓝的毒雾,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剩余的两具腐尸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突然抽搐着膨胀起来,“噗”的一声,胸腔爆开,浓稠的腐液里钻出无数白蛆,密密麻麻地朝着四周涌去。扶苏面色一凛,衣袖一挥,雄浑的内力震开扑面而来的虫群。可就在这时,他腰间的虎符突然滚烫如烙铁,仿佛在呼应着这诡异的一切。

夜·兰池秘道

夜色如墨,将整个兰池台笼罩其中。腐尸的肋骨卡在石缝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盖聂手持青铜剑,剑尖挑出最后一枚铜钉,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宫婢的琵琶骨都钉着镇魂铃。”说罢,他一脚踢开脚边仍在抽搐的尸骸。

当青铜钥匙插入龙首凹槽的瞬间,一阵奇异的声音传来,池水倒流的哗哗声中,裹着隐隐约约的楚地巫歌。那巫歌的旋律低沉而诡异,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府,让人毛骨悚然。

密道的石阶上,一道道抓痕深逾三寸,仿佛有人曾在这里拼命挣扎。在某处,半片金丝甲赫然嵌在石缝之中,扶苏的目光落在上面,心中一震。他认得,这正是三年前失踪的蒙毅贴身护甲,如今却出现在这密道之中,蒙毅究竟遭遇了什么?

扶苏缓缓前行,目光落在壁画之上。壁画中,郑妃怀抱婴孩,面容温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婴孩的画像,刹那间,他的手猛地停住,那孩童眉心血痣的位置,竟与自己左颊的胎记分毫不差。他的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自己与郑妃、与这楚地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只鎏金匣。扶苏走上前去,缓缓启封。刹那间,一阵楚辞吟诵声轰然响起,声音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他定睛一看,匣中竟是一封血书,字迹触目惊心:“项燕非汝父,实为汝舅。蒙武剑下亡魂,方是汝生父......”最后几字被焦痕截断,唯见半个“焚”字,如血泪般凝结在那里。

扶苏只觉头脑一阵眩晕,这些话语如同惊雷,在他心中炸响。他一直以为项燕是自己的父亲,可如今血书却表明,一切都是谎言。那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蒙武又是谁?无数谜团在他心中缠绕,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骊山·赵高别院

夜色深沉,骊山脚下的赵高别院一片死寂。赵高坐在房中,身形佝偻,如同一头蛰伏的毒蛇。他的指甲如蛇信般划过绢帛,羊皮纸在烛火的映照下,透出“项燕为舅”四个朱砂小楷。

“难怪能驱使墨家死士。”赵高低声呢喃,声音中透着一丝阴冷。他忽然扯动铁笼的锁链,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被囚女子的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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