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穿透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泼洒出一片晃动的光斑。两具身体陷在蓬松的羽绒被里,金三恩的指节掠过金惠仁的肩胛骨,激起一阵细小的金色绒毛。空调冷气与体温交织成暧昧的薄汗,在她锁骨窝聚成晶亮的光珠。
她翻身时发梢扫过他的胸膛,洗发水的柠檬香混着阳光烘焙过的棉布气息。窗外蝉鸣突然高涨,盖住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金三恩的劳力士在枕边闪烁,秒针划过数字十二时,表盘反光在天花板跳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光弧。
床旁晾衣绳上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胀,投下的影子在床尾规律地摇晃。金惠仁仰头时,阳光漫过喉间那颗浅褐的小痣,像一滴蜜糖落进他的视线。
窗外的割草机嗡嗡作响,青草汁液的腥甜从窗缝渗入,与他们交缠的呼吸搅成夏日特有的浓稠。
金三恩的手掌抚过金惠仁腰间那道被正装裤子勒出的浅痕,阳光将皮肤晒得发烫,像一块温热的丝绸。
金惠仁弓起背脊,脚趾蜷进皱起的床单里,阳光穿过她扬起的发丝,在地板上投下细碎跳动的光点。
一阵乌云飘过,屋内的阳光消失了,二人默契对视,仿佛之前的误会全部解开。
乌云散去,阳光再次斜斜地爬上凌乱的床单,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金三恩的胸膛起伏着,汗珠顺着肌肉的沟壑滑落,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的圆点。金惠仁的脸颊贴在他的心口,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随着未平息的喘息轻轻颤动。
空调的凉风拂过他们发烫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栗。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小腹上画着圈,被阳光照亮的绒毛泛着金色。床头的水杯外壁凝满水珠,在木纹上拖出几道蜿蜒的水痕。
金惠仁的脚趾蹭过金三恩小腿上未干的汗渍,在阳光下闪了一下。早上急忙挂在门把手上的浴巾突然滑落,发出沉闷的声响,金三恩望去,再次看见地上那沾满泥土和草味的衣服。
“将军……”金惠仁细声细语。
“没事的,我不会再对你发火,那件衣服就扔掉吧。”金三恩一边说一边抚摸金惠仁的发梢。
阳光渐渐西移,在床尾投下一片慵懒的斜影。金惠仁的发丝散在金三恩的臂弯里,有几缕被汗水黏在颈侧,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那些发丝打转,指节偶尔蹭到她后颈敏感的皮肤,便引起一阵慵懒的轻颤。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未读消息的提示光在午后寂静中格外醒目。金惠仁半阖着眼,视线透过窗帘缝隙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一片树叶正巧飘落在窗台,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可辨。
金三恩的唇轻轻碰了碰金惠仁的额角,尝到微咸的汗和早上洗浴残留的沐浴露味道。
远处传来路过老人半导体的声音,午间新闻的前奏曲隐约可闻。金惠仁眯着眼指尖在金三恩胸口那道晒痕边缘游走,指甲划过时带起一阵细微的鸡皮疙瘩。
“不会被人发现吧。”金惠仁说着故意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老人,老人背着手腰间别着半导体在慢悠悠遛弯消化刚刚吃过的午餐。
“担心还看,心口不一的家伙。”金三恩一把拉过金惠仁,让她继续在自己的怀中。
空调定时关闭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沉寂片刻后,房间开始慢慢升温。
热浪裹挟着窗外飘来的花香气渗入房间,混合着他们身上渐渐蒸腾出的高贵气息。金惠仁推开金三恩翻了个身,阳光便顺着她脊椎的曲线流淌而下,在腰窝处汇聚成一小片金色的湖泊。
“怎么,拉你过来不愿意吗?”
“将军,起来吧,下午不工作了吗?”
金三恩懒洋洋爬起来,他摇晃着身子还陶醉在其中,看准金惠仁穿上上衣的那一刻一头钻了进去,像个孩子跟妈妈哭着要吃奶一样耍赖。
“将军,别这样。”金惠仁用粉拳敲打金三恩的后背,“真的得工作了,一国之君岂能沉醉于美色之中。”
金三恩拍打自己的脸蛋,然后进入卫生间冲了把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不觉开始思考人生,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金惠仁催促,她挤进卫生间出现在镜子中。
“我不想工作了。”金三恩见金惠仁挤进来,一把从后面搂住金惠仁的腰,他将头埋在秀发中,嗅着她淡淡的香味。
金三恩的手掌抵在镜面上,水珠顺着他的小臂滑落,在她肩头破碎成晶莹的星点。
金惠仁转过身盯着还未擦干脸的金三恩,知道今天注定无法去工作了,索性一把搂住将军的脖子,今天就放一天假吧。
她背坐着冰冷的洗脸台,指尖陷入他湿漉漉的发间,沐浴露的薄荷气息在两人交错的鼻息间弥漫。
老旧花洒早已无法关紧,水滴坠落在浴缸里,每一声回响都在狭窄的空间里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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