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方那半张脸逐渐扭曲不止。
而后她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没有任何奇迹。”易言自嘲的低笑一声,爬起来看着香炉里明明一起上的香却长短不一。
依稀记起老妈买的那些书里似乎说这样代表着不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再不祥还能不祥到哪去,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
这里是她的终点站,手里的积蓄已经见底,祖外婆也已经拜过,趁早解脱才能让自己的母亲有底气跟继父离婚。
易言拎起包,无视周围的漆黑,她是个无神论者,荒废之地远不如毛毛虫来得吓人。
走出祠堂后,她隐约看见远处有亮光,很微弱,在林子里一闪一闪。
“喂,是不是有人在那里?”易言向那边走近,光源停在那里不动。
一个提灯老头佝偻着身体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举高灯,语气里有着不可置信,“程、程婆子?不、不对……”
老头勾着手让易言走近点,“来来来,你弯下腰让我看看脖子。”
易言反射性的摸着自己的后颈,垂下眼眸,“你想看我脖子后面有没有一颗小肉球胎记?”
老头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是程道婆?”
易言摇头,“不是,她是我祖外婆,我今天过来是……”
她顿住,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并不好,于是礼貌的微笑后转身就想走。
岂料老头一把扣住易言的手,论身体素质,现在的她连个老头都挣扎不开,干枯的手像藤蔓一样紧紧抓着她。
“既然是程道婆的曾孙女那就跟我回家吃个晚饭。”老头不由分说的拉着易言,提灯就走。
此时她才注意到在这个现代文明里,竟然还有人用着纸糊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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