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风驰电掣,在蜿蜒的山路上疯狂逃窜,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味。突然,一声巨响,灵车直直撞上了路边的墓碑,墓碑瞬间被撞得粉碎,碎石飞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体竟不受控制,肘关节以一种违背人体工学的诡异角度猛地反折,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劈向身旁面具人的咽喉。
身上穿着的寿衣,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寿衣下的肌肉纤维如同一条条活蛇在游动,不断翻滚扭曲,将神秘的暹罗符文一点点印入我的皮肤。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面具人的喉骨碎裂,然而,还没等这声音完全落下,一条铁线蛇突然从他的鼻腔中钻了出来,蛇身紧紧缠着半截青铜钥匙。
“陈家的血...”
面具人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甘,仰面栽倒在地。他那青铜面具裂开的缝隙间,露出了烧焦的皮肤,“果然是最好的祭品。”声音带着无尽的喑哑与绝望,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此时,老张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灵车剧烈晃动,车轮无情地碾过满地的棺材钉,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我从后视镜中瞥见,老张的左眼泛起了往生瞳特有的青铜光泽,神秘而又诡异。
“这寿衣沾过七十九人的血,穿够四十九天,你就是下个拳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可更改的预言。
话音刚落,寿衣突然紧紧收缩,像是要将我勒进它的身体里。肋间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往生瞳自动聚焦,我看见寿衣的衣襟夹层缝着一圈婴儿胎发,每一根发丝末端都系着一个微型玉琮,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刹那间,无数泰拳杀招如汹涌的洪水般灌入我的脑海,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一脚踹开车门,迎着倾盆暴雨,毫不犹豫地跃向了追兵。
一辆五菱宏光中,副驾上的纹面汉子见我冲来,猛地甩出九节鞭,钢刃在雨幕中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就在钢刃即将触及我的瞬间,我的右腿已如同一柄战斧,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劈中他的肩胛。
“咔嚓”一声,骨裂声混着滚滚雷声在雨夜中炸响。那汉子后颈的黑龙刺青突然暴凸起来,仿佛活了一般,紧接着,皮下竟钻出一群铁线蛇。
然而,蛇群还未完全成型,我的膝盖已如同一发炮弹,砸碎了他的天灵盖。脑浆飞溅,溅到寿衣上时,寿衣上的符文亮起了嗜血的幽光,仿佛在吸食着这生命的精华。
“坤字位!”
老张的吼声穿透了层层雨幕,传入我的耳中。灵车在雨中急速漂移,掀起大片泥浆。在那泥浆飞溅中,我瞥见路旁一座歪斜的墓碑上刻着生辰八字,仔细一看,竟与寿衣原主人的忌日相同,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一股寒意从我的脊梁上升起。
追击的车辆并未停歇,天窗中突然钻出一个侏儒。他手中拿着一支唢呐,放在嘴边吹出诡异的摄魂调。
音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寿衣上的符文不断扭曲,我的鼻腔也涌出黑血。就在这危急时刻,肌肉记忆突然切换招式,我凭借着本能,凌空旋身,一脚踢碎了那唢呐。
断裂的铜管如同一支利箭,直直刺入侏儒的眼眶。他发出一声惨叫,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皮,随着他的动作,撕下的皮肤下竟露出青灰色的鳞片,这一幕让人心惊胆战。
“小心地煞!”
老张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他向我抛来一柄桃木钉。灵车突然急刹,车尾如同一条巨大的鞭子,扫断了三座坟茔。只见暴雨冲刷的泥地里,七口棺材破土而出,棺盖“砰砰”弹开,一群腐尸手持青铜戈戟从中爬出,整齐列阵。
它们胸甲上铸着龙盛集团的徽记,为首的尸将高高扬起战旗,旗面竟是一张人皮,上面刺着曾祖母的画像,这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寿衣像是感受到了威胁,突然自主收缩,肋间的胎发深深勒入皮肉,疼得我几近昏厥。往生瞳映出尸将胸腔内的青铜灯盏,灯油中泡着半张泛黄的婚帖,新郎姓名处被血渍模糊。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冲上前去,夺过战旗,反手刺穿了尸将的咽喉。旗杆插入坟堆的刹那,地底传出万马奔腾的闷响,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地下狂奔。
“那是阴兵借道!”老张大喊道,他驾驶着灵车,不顾一切地撞开棺群,“上灵车!”我拼尽全力,向着灵车奔去。然而,就在我快要靠近灵车时,引擎盖突然炸开,一群铁线蛇如潮水般涌出,缠住了散热器。
我来不及多想,扯断车座弹簧,狠狠扎入蛇群七寸。蛇血四溅,溅到挡风玻璃上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雨刷竟刮出一张人脸,正是二十年前的泰国拳王,他正隔着玻璃狞笑着,太阳穴上还插着一枚青铜钉。
寿衣像是彻底失控了,我的右勾拳不受控制地轰碎车窗,玻璃碎片嵌入指节,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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