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射的方式,凶手在确保他缓慢痛苦地死去。”
工藤的目光扫过工作室角落,那里散落着未完成的折纸作品,几只纸鹤的翅膀被刻意折断,用金线缝补的痕迹宛如狰狞的伤疤。
他弯腰拾起一块破碎的镜面,镜面上用口红潦草地写着半句能剧台词:【记住,这份怨恨...】。
“这不是连环杀人案。”工藤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响声,惊飞了窗台上避雨的乌鸦,他的镜片被雨水模糊,却遮不住眼底燃烧的寒芒。
“从佐藤千鹤被摆成安珍的舞姿,到小野寺凉子喉咙里的抹茶,再到黑泽变成折翼的纸鹤...每个死者都对应着能剧里的经典场景。“
他走到巨大的折纸鹤尸体旁,指尖轻抚过那些精心折叠的关节:“凶手在演绎一出审判剧,用艺术化的死亡方式,惩罚这些与‘鹤泪’案相关的人。黑泽不是帮凶,他也是被处刑的角色之一。”
工藤突然转身,目光扫过满墙的折纸作品,那些曾经精巧的艺术品,此刻在暴雨中仿佛都化作了沉默的审判者。
服部平次将染血的纸条贴在白板上,与之前的证据连成猩红的锁链:“道成寺、朱鹮、折纸鹤...这些意象背后,肯定藏着凶手真正的动机,而且既然是10人序列,还有七个目标在暗处!”他的声音被滚滚雷声吞没,窗外的闪电照亮他紧绷的下颌,如同雕塑般棱角分明。
上原麻衣将最后一份检测报告塞进文件夹,抬头望向扭曲的折纸鹤尸体:“黑泽的指甲缝里提取到陌生人的皮肤组织,DNA正在比对。但有件事很奇怪——“
她突然掀开死者的眼睑,浑浊的眼球表面,用隐形墨水画着微型的能面图案,“凶手在每个细节都追求完美,却故意留下这些破绽,就像在...挑衅我们。”
工藤佑一的钢笔在掌心转动,划出一道道深色的墨痕,他想起黑泽工作室里那卷医用羊皮纸,想起小野寺凉子脚踝的帛纱勒痕,所有碎片在脑海中轰然拼接。
“凶手,是个极度自负的完美主义者。”他低声道,雨水顺着衣领滑进后背,却浑然不觉。
“他用能剧的仪式感包装复仇,每一场死亡都是精心编排的剧目,而我们,正在被迫参演这场没有剧本的审判。”他望向窗外如墨的雨幕,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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