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佑一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开一朵墨花,那抹黑色的痕迹像是一滴凝固的血,悄然预示着即将被揭开的黑暗真相。
歌舞伎座后台,弥漫着刺鼻的松脂味,这浓烈的气息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工藤佑一记忆的闸门,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童年时父亲工作室里那些未完成的能面具。
那些面具曾陪伴他度过无数个孤独的午后,承载着他对艺术最初的向往与敬畏。
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是更诡异的景象:佐藤千鹤的尸体被摆成《道成寺》中安珍的姿势,琉璃色的和服下露出关节处寒光闪闪的钢钉。
这一幕,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只是主角不再是舞台上的演员,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死亡时间约36小时。”上原麻衣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死者领口,她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多年的法医工作早已让她习惯了面对这样的场景。
“但防腐处理做得太粗糙,肌肉组织已经...”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凶手为何要如此仓促且粗糙地处理尸体。
“是松脂。”工藤突然打断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尸体发青的皮肤,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看穿尸体表面的一切伪装。
“凶手用融化的松脂固定关节,所以才会选择钢钉而不是丝线。”他的钢笔在纸上快速勾勒出几个几何图形,每一笔都像是在解开一个复杂的谜题。
“能剧道具师?不,应该是更熟悉舞台机械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凶手的轮廓。
更衣室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关西腔:“你是白痴吗!这种案子当然要找专业的啦!”
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像阵旋风般冲进来,警徽在领口晃得叮当响。
服部平次的出现打破了现场的凝重气氛,他的活力与自信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服部平次蹲在尸体旁的动作比警犬还敏捷,他没用任何工具,直接用手指抹了点死者唇边的金粉搓了搓:“假货!歌舞伎用的应该是越后产的纯金箔,这明显是唐人街买的廉价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抓住了案件的关键线索。
“出去~”工藤的钢笔尖在“钢钉规格 0.3cm”的笔记上顿了顿,他的语气冷淡而疏离,仿佛不想让任何人干扰他的思路。
“喂喂,我可是大阪警署特别派遣...”服部突然凑近钢钉,瞳孔猛地收缩。
“等等!这个固定手法...”他不知从哪摸出个放大镜,“看这个受力角度!凶手绝对是个左撇子!”他的发现让现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钢钉上。
上原麻衣的解剖刀停在半空。
监控录像显示,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正是她的舞台搭档,左手持刀的高桥龙之介。
这个发现,让案件似乎有了明确的方向,但工藤佑一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三小时后,当警视厅搜查一课冲进高桥的公寓时,工藤正凝视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舞台设计图。
每张图纸边缘都标注着奇怪的数字,像是某种倒计时。
这些数字仿佛是一串神秘的密码,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服部则翻着垃圾桶里的外卖单据吹口哨:“这家伙,最近两周吃了十八次便利店饭团,绝对有问题,正常人谁会连吃三天红色腌梅子口味啊!”他的调侃中带着一丝认真,似乎在这些看似普通的细节中发现了重要线索。
“是排练日程。”工藤突然抓起一张被咖啡渍污染的节目单,背面用铅笔写着【永不落幕的丑剧】。
他眼前闪过尸体被摆成的安珍姿势,那个因背叛而被怨灵追杀的角色。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动,难道这一切与佐藤千鹤和高桥龙之介之间的恩怨有关?
高桥龙之介被捕时,正在舞台上调试吊杆,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左手大笑:“你们,以为这是谋杀?不,这是...”话未说完,他的瞳孔突然扩散,嘴角溢出白沫。
在急救车的鸣笛声中,工藤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失的指甲,和佐藤千鹤尸体上的淤痕完全吻合,这个巧合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高桥龙之介的死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毒检结果。”上原麻衣在停尸房拦住他们。
“死者血液中有微量蓖麻毒素,但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她犹豫片刻。
“还有...我在高桥胃里发现了这个。”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这个发现将揭开一个更大的秘密。
证物袋里是一片金箔,上面用血画着简易的能面。
服部突然夺过证物袋对着灯光:“这不是血!是朱砂混了...喂!法医小姐你闻闻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接近了真相。
上原条件反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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