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心急如焚,猛地一把推开家门,一股夹杂着熟悉消毒水味与淡淡饭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母亲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宛如只是陷入沉睡。
他急忙奔到床边,轻轻握住母亲冰凉的手,脑海中不住地回放着刚才电话里护工焦急的描述,以及母亲发病时那断断续续的呢喃。
“红…红鞋子…钟…钟停了…”
这些词语犹如散落的拼图碎片,看似毫无逻辑,却在苏砚心头激起层层涟漪。
红鞋子?
钟?
这些意象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与十年前那场如噩梦般的悬案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团混沌的迷雾。他用力揉搓着太阳穴,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屋内昏黄的灯光映照在苏砚疲惫的脸上。
突然,他像遭电击般猛地抬起头。钟停了…停在几点?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清晰地记得,案发现场的古董钟,指针永远定格在午夜十二点。而红鞋子…难道是指…
苏砚呼吸急促起来,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感涌上心头。他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拨通林晚的号码。
“林队!我好像找到新突破口了!”他激动得声音都在打颤,“我妈发病时提到红鞋子和钟,我琢磨着,这说不定跟十年前的‘红鞋案’有莫大关系!”
电话那头的林晚稍作沉默,旋即语气笃定:“行,我这就和小周赶过来,咱一起重新捋捋案卷!”
一小时后,林晚和小周匆匆赶到苏砚家。三人围坐在堆满资料的桌旁,气氛凝重而紧张。
苏砚将从母亲话语中推断出的线索,一股脑儿详细道出。
小周一边翻着案卷,眉头紧皱:“‘红鞋案’的受害者确实都穿着红色高跟鞋,可这案子凶手不是早伏法了吗,难道……?”
苏砚猛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我不信!我总觉得当年那被抓的就是个替罪羊,真正的凶手肯定还在外面逍遥!”
林晚神色冷静,分析道:“苏砚,我理解你心里的执念,但咱们办案得讲证据。”
接下来几天,三人几乎不眠不休,研究案卷、走访当年相关人员,试图从浩如烟海的信息里找出蛛丝马迹。
然而,一切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操控着。他们走访的证人要么突然改口,要么离奇失踪,一些关键物证也莫名消失。
“妈的!”苏砚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砸了下桌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每次我们刚有点眉目,就遇到更大阻碍?”
林晚和小周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们意识到,似乎有人在暗中使绊子,销毁证据、制造混乱,企图将他们引入歧途。
林晚眼神透着冰冷,低声道:“看来,咱们是触碰到某些人的要害了,他们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就在这时,苏砚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闪烁在屏幕上。他略一迟疑,还是接通电话。
“苏法医,”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你最好……适可而止……”
电话陡然挂断,留下苏砚三人面面相觑。屋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在他们心头。
林晚扫了一眼,秀眉紧蹙,原本飒爽的脸上添了几分凝重:“看来这对手比咱们想的还猖狂,也更危险。”
小周年轻气盛,一拳砸在桌上,大声道:“怕他个屁!越是这样,越说明咱们查对地方了!苏法医、林队,咱干脆来个守株待兔,把这混蛋揪出来!”
苏砚摇头否定:“不行。对方能这么精准掌握咱们动向,还提前销毁证据,说明在暗处盯咱们很久了。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林晚点头赞同:“苏砚说得对。咱们现在得冷静下来,重新审视整个案子,看看有没有忽略什么细节。”
三人再次陷入沉思。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老式挂钟指针发出微弱的“滴答”声,仿佛催命符咒,一下下敲击着他们的神经。
突然,苏砚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等等!我忽略了个地方!那个古董钟!”
“古董钟?”林晚和小周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苏砚语速加快,眼中闪烁兴奋光芒:“对!案发现场那古董钟,指针停在午夜十二点。当时咱们都以为是巧合或者凶手故意的,但现在想想,会不会它根本不是指时间,而是……某种象征?”
“象征?象征啥?”小周追问道。
苏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指不停敲着额头:“十二点……十二生肖?十二个月份?还是……某个特定日期?”
林晚也开始在脑海中飞速思索。她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写下“十二”,围绕着它发散思维。
“十二生肖、十二星座、十二个月份……这些都太宽泛了,不对。”林晚边摇头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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