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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隐居的三年 (1/3)

青砖巷深处的酒铺门口挂着一盏褪色的红灯笼,在微凉的夜风里轻轻摇晃,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善林坐在柜台后,擦拭着手中的粗瓷酒碗,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黄昏时分的小镇总是这般安静,偶有犬吠声从远处的农家院落传来,转瞬又沉入暮色之中。

老板,三两烧酒。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推门而入,手指关节粗大如树瘤。

善林点点头,用竹制酒提从陶瓮中舀出琥珀色的液体。三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单调的节奏——清晨开门,傍晚打烊,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倒酒、收钱的简单动作。街坊们都知道这个外来的酒铺老板寡言少语,但酿的酒醇厚且价格公道,便也无人追问他的来历。

酒香在狭小的铺面内氤氲开来时,铺门又被推开。善林的背脊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右手自然地垂到柜台下方的暗格处——那里藏着一把上了膛的九毫米手枪。

春生叔,老规矩?他头也不抬地问道,语调却比平时高了半分。

今天要五两。跛脚的老木匠将几枚硬币排在柜台上,铜钱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二丫头从县城回来,带了些卤味。

善林松开了握枪的手。这位每天都来的老主顾不会知道,他刚才险些因为一个不合时宜的推门动作送命。三年来,这样的条件反射已经深深刻进善林的骨髓里。每次街上有陌生车辆经过,每次店门前出现新面孔,他全身的肌肉都会自动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善林锁好店门,穿过堆满酒坛的后院来到卧房。看似凌乱的房间里暗藏玄机——床板下的地砖可以掀开,露出一个防水防潮的暗格;衣柜夹层里藏着三本不同身份的护照;就连窗台上的花盆都是精心设计的警报装置,稍有移动就会牵动埋在墙里的细线。

他点燃油灯,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锡制盒子。盒盖上用刀刻着一朵小小的茉莉花——那是苏瑶生前最喜欢的味道。盒子里静静地躺着那枚银质打火机,还有从组织带出来的几张记忆卡。昏黄的灯光下,打火机内壁那行小字依然清晰可见:我愿做你的光,哪怕只能照亮一个夜晚。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善林瞬间吹灭油灯,身形如鬼魅般贴到窗边。借着月光,他看见一只野猫从桂花树上跃下,消失在夜色中。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因此放松——三周前邻镇传来消息,说有外地人在打听一个右眉有疤的高个子男人。他碰巧符合这个描述。

雨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打在瓦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善林靠在窗边,任凭潮湿的风拂过脸庞。这种草木皆兵的生活他早已习惯,但偶尔也会想起三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苏瑶的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漫开的样子,张龙冷酷的指令声,还有自己逃出组织时身后响起的枪声...这些画面在他每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反复上演。

第二天清晨,善林像往常一样卸下门板准备开张。小镇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卖菜农妇的吆喝声和豆浆摊的蒸汽交织在一起,氤氲出人间烟火气。他把一坛新酿的米酒搬到门前招揽顾客,泥封刚拍开,甜香就引来了几位老主顾。

方老板,听说陈局长家闺女出嫁,要在你这里订二十坛女儿红?豆腐摊的王婶凑过来搭话。

善林微微点头,手上娴熟地包扎着酒坛。这三年来他刻意低调,却因为酿酒手艺太好,反而成了小镇上的名人。婚丧嫁娶总要来他这里订酒,甚至连县城里的达官显贵都慕名而来。这种名气是把双刃剑——既能让他自然地融入市井生活,又不可避免地暴露在更多目光下。

哟,这画得真像!王婶突然指着柜台上的一张纸惊呼。

善林抬头,看到一张对折的宣纸不知何时被人放在了台面上。展开后,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纸上用墨笔勾勒出一个男人的侧颜,右眉处的刀疤被特意强调,连眼角细微的纹路都分毫不差。最令人心惊的是落款:一只振翅欲飞的隼,组织里夜隼的专属标记。

酒坛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王婶惊叫着跳开时,善林已经恢复了平静。手滑了。他淡淡地说,弯腰收拾碎片的手指却微微发抖。这是三年来的第一次——组织终于把触角伸到了这个偏远小镇。

当夜打烊后,善林破天荒地没有立即清点账目。他将那张画像放在油灯下反复查看,终于在纸缘发现了几个几乎不可见的针孔。对着光看,这些孔洞排列成一组数字:1227。

这是组织内部使用的日期代码,代表12月27日——三天后。也是他三年前成功逃离组织的日子。留言者显然是要他知道:这场猫鼠游戏即将迎来终局。

善林从墙缝里取出一把匕首,在烛火上慢慢烤着。刀刃渐红时,他将其浸入冷水中,滋滋作响的蒸汽模糊了镜子般的刀面。三年来他刻意保持着各项技能,每天黎明时分会去后山练习格斗和射击,就是为这一天做准备。

次日一早,酒铺罕见地挂出了歇业的木牌。善林换上了久违的黑衣黑裤,将枪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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