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你疯了?!“雷戈的狼爪刺破掌心,血珠滴在玄色披风上,“他是青铜阶,你算什么东西——“
“算能教青铜阶的人。“林悦打断他,骨刀在指尖转了个花,“还是说,雷戈大人觉得自己连青铜阶都不如?“
训练场突然静得能听见草叶滴水的声音。
雷戈的兽纹在皮肤上翻涌,却在触到大黄逼近的目光时泄了气——那狗正歪着头看他,尾巴摇得很慢,每一下都像在敲他的神经。
“走!“他甩脱被勾住的披风,银铃“叮叮“乱响,“这破地方脏了我的鞋!“
众人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哄笑起来。
阿木捡回被踩坏的骨刀模型,阿松忙着把折了的木桩重新立起,岩爪则蹲在大黄身边,小心翼翼摸它的耳朵——大黄没躲,反而把脑袋往他手心拱。
“疯婆娘,还真有点东西。“
带着火星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林悦转头,见阿灼倚着树干,手里转着药杵,石臼里的药末被他碾得咔咔响。
他的炎山纹路在袖口若隐若现,嘴角翘着,倒像是看了场好戏。
“药神大人来指导?“林悦挑眉。
阿灼嗤笑一声,把药杵往石桌上一搁:“指导?
我是来看看,能烧穿毒粉阴谋的脑子,教狩猎是不是也这么利索。“他瞥了眼正在教阿虎打活结的大黄,转身要走,又顿住,“那狗...有点意思。“
林悦望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抚过大黄的项圈。
晨光照在她脸上,把笑意染得发亮——雷戈腰间的银铃,阿灼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岩爪眼里的光,都在提醒她:这把火,才刚烧起来。
“悦姐!悦姐看那边!“阿虎突然指着天空喊。
林悦抬头。
远处山梁上,一道黑影正破空而来。
那是只比雕还大的猛禽,翅膀展开能遮住半片天,爪下还抓着个人——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的银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和雷戈方才的那串...不太一样。
大黄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低低的警告声。
林悦摸着它的脊背,目光却没从那道黑影上移开。
她摸了摸腰间的骨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看来,明天的热闹,比她想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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