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被顾辉像拎小鸡一般抓在手里,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扭动。此刻,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满是惊惶失措,平日那副高高在上、骄横跋扈的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乱蹬,双手拼命地掰着顾辉如铁钳般的大手,声嘶力竭地吼道:“顾辉,你疯了吧?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们顾家就等着被连根拔起,万劫不复吧!”
那尖锐又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愤怒,然而在顾辉那仿佛能燃烧一切的怒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顾辉周身气势疯狂暴涨,体内的元气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涌,拳头裹挟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即将重重砸向赵铭时,
一声急切又带着决然的呼喊,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骤然在屋内响起:“大哥,快住手!”这喊声的音量并不高,
却如同洪钟鸣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硬生生打断了顾辉那仿佛能开山裂石的攻击。
顾彭氏本就被这突如其来、犹如暴风雨般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精致的面容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迅速捂住嘴巴,指尖微微颤抖,眼眶也在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那盈盈的泪光中,满是对家人安危的担忧与焦急,仿佛下一秒,整个世界都将崩塌。而发出这声呼喊的,正是顾方云。
他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前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顾辉这一拳落下,顾家便会像被卷入风暴中心的孤舟,陷入灭顶之灾,万劫不复。
顾辉听到弟弟的声音,身体猛地一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原本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的杀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知所措。
那即将轰出、带着无尽力量的拳头,在距离赵铭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
拳风如锋利的刀刃,刮得赵铭的脸颊生疼,他甚至能感受到拳头上散发出来的炽热温度,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气息,让他不寒而栗。
“呼——”顾辉长舒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紧绷的肌肉像是松开的弓弦,渐渐放松下来。他缓缓放下手臂,动作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赵铭像是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仿佛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
他的裤腿湿漉漉的,失禁的臊臭气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带着顾彭氏满满的痛心与愤怒,重重地落在顾辉脸上。顾彭氏的双眼通红,眼眶中还噙着泪花,原本温柔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怒容,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辉儿,你是昏了头吗?你这是想让顾家满门抄斩,彻底从这世间消失吗?”这一巴掌饱含着母亲对儿子鲁莽行为的痛心,对整个家族命运的担忧,
每一丝力道里,都是沉甸甸的爱与责任。顾辉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高大健壮的身躯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悔。
顾彭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胸口依然剧烈地起伏着。她缓缓看向瘫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赵铭,语气虽然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公子,今日确实是我儿子太过冲动,行事莽撞,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管教好。我代他向你诚恳赔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暂且消消气。稍后,我便立刻派人恭恭敬敬地送你回府。”
说着,她身姿优雅却又带着几分歉意地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主母的风范。
“虽说辉儿今日的行为有些失控,但究其根源,也是因你之前三番五次地欺负、打伤我家云儿在先。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只会越结越深。
依我看,不如就此揭过这一遭,化干戈为玉帛,你觉得这样可好?”顾彭氏目光平和,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
却又似乎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静静地看着赵铭,试图用言语平息这场即将引发惊涛骇浪的风波。
赵铭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动作慌乱而急促,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几缕发丝因为汗水紧紧地贴在脸上。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恶狠狠地盯着顾彭氏:“顾彭氏,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能过去?
等我回去,我定要让我娘到都察院狠狠参你们一本,把你们顾家的丑事全都抖落出来,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代价!”
他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试图找回那已经消失殆尽的尊严。
顾彭氏神色一凛,眼神瞬间变得如寒星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赵铭,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赵公子,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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