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内,一处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间,世家子弟们如众星拱月般汇聚于此,议论声此起彼伏,似是在等待着一场好戏开场。
亭外右侧,头戴镶金嵌玉华丽冠冕的严世蕃,身着一袭锦袍,斜倚朱栏,姿态慵懒而又透着一股倨傲。
他轻摇折扇,眼含轻蔑,嗤笑道:“两个初元境的小卒,也敢代表两个朝廷大员出战?简直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人群之中的顾方云却恍若未闻,他神情肃穆,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着不远处的赵铭,周身气息沉稳内敛,似是将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即将到来的战斗之中。
若他知晓亭外说话之人的身份,定会大吃一惊。严世蕃乃内阁首辅严嵩之子,严嵩权倾朝野,把持朝政多年,其家族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朝堂之上诸多官员皆与其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另一侧的徐璠,同样出身不凡,父亲徐阶亦是内阁首辅,足智多谋,为帝王股肱,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决策无数关乎国运之事。
徐璠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对政务有着独到见解,备受父亲器重,时常参与政务讨论,徐阶对他寄予厚望,盼他日后能在朝堂大展拳脚,延续家族荣耀。
严世蕃与徐璠皆是天之骄子,身份显赫至极,自出生便被众人捧在云端,养成了自恃不凡的性子,举手投足间傲气尽显。
两人表面上交谈甚欢,话语平和有礼,可眼神交汇时,锋芒毕露,暗藏较量,俨然是一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劲敌。
“徐兄,眼前这般热闹非凡,我们何不也凑上一凑,赌上一场,增添些趣味?”严世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似是早已打好了算盘。
徐璠双手抱臂,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警惕,沉声道:“赌什么?莫要提出些荒诞无理的要求,让人笑话。”
“若是顾方云胜了,你便将徐家世代珍藏的《破云剑典》借我一观。听闻此剑典中所载剑术精妙绝伦,我可是心痒已久啊。”
严世蕃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舔了舔嘴唇,那模样仿佛《破云剑典》已然到手。
徐璠面色瞬间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严世蕃,你莫要狮子大开口!《破云剑典》乃是我徐家不传之秘,其中记载着诸多徐家先辈毕生钻研的剑道精髓,岂容你随意觊觎!”
“怎么?徐兄这是怕了不成?难不成徐家子弟,也有不敢赌的时候?传出去,怕是要成为顺天府的笑柄了。”严世蕃挑眉,满脸挑衅,话语中尽是激将之意。
“哼!笑话!我徐璠岂会怕你!我若输了,《破云剑典》任你翻阅!你若输了,便将严家的《镇世浩然诀》借我,敢应吗?
那可是你们严家将儒家浩然之气与武道完美融合的无上功法,我也想见识见识。”徐璠被激起了火气,毫不犹豫地应下赌约,眼中燃烧着熊熊斗志。
严世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镇世浩然诀》作为严家绝密,意义非凡,凝聚着严家先辈的心血,更是严家屹立不倒的底蕴之一。
但此刻箭在弦上,他岂肯认怂,咬牙道:“好!一言为定!谁若是反悔,谁就是缩头乌龟!”
徐璠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差点忘了告诉你,赵铭与我相熟已久,数月前,他机缘巧合得了一块灵犀玉。
此玉乃天地至宝,拥有此宝的武者,修炼速度能提升数倍。有此宝物相助,顾方云拿什么赢?这场赌局,我赢定了!”
“灵犀玉!”严世蕃瞳孔骤缩,心中暗叫不妙。他深知灵犀玉的神奇,那可是传说中能助武者事半功倍的宝物。赵铭有了这等宝物,实力必定今非昔比。
虽心中懊悔不迭,觉得自己着了道,但面上却依旧强撑,“灵犀玉又如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顾方云说不定有隐藏的手段,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徐璠不置可否,只是冷笑,在他看来,这场赌局自己已是胜券在握,严世蕃不过是在嘴硬罢了。
“都让开!莫要挡了道!”赵铭声如洪钟,周身气势外放,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周围世家子弟纷纷退避,空出大片场地,那模样似是生怕惹恼了这位平鼎侯次子。
“戚报荣,你且退下,莫要干扰了此战。”顾方云沉声道,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戚报荣会意,默默退到一旁,深知这场战斗凶险万分,自己插不上手,只能在心中为顾方云暗暗祈祷。
赵铭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已欺近顾方云,一拳轰出,正是威力绝伦的碎星拳。
拳出之时,仿若星辰碎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劲呈扇形扩散开来。拳风之中,隐隐有星辰崩裂的幻象,璀璨而又危险,令人望而生畏。
众人见状,纷纷惊叹,“不愧是赵铭,这碎星拳已得精髓,怕是寻常初元境武者连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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