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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娘现身 (1/2)

淄川城外,七月半的余热还未散去,闷热的空气里混着未烧尽纸钱的焦味。

一辆马车缓缓碾过青石板路,车轮碾碎了地上的香烛残骸。

蒲松龄掀开破旧的车帘,夏日余晖洒在他清瘦的脸上,怀中的幽冥通宝毫无预兆地发烫——自七岁乱葬岗那夜起,这枚古钱总会在子时三刻发热,像在唤醒他被封印的记忆。

“少爷,前面就是淄川城了。”

老车夫的声音被热风吹得沙哑,他挥鞭指向城门。

蒲松龄抬眼望去,只见城墙阴影里蹲着一只白狐,前爪按住半截白玉簪。

那白狐浑身雪白,在昏暗光线下尤为醒目。

待马车驶近,它竟立起作揖,额间朱砂痣红得夺目,和蒲松龄的竟一模一样。

蒲松龄心头一震,袖中的铜钱烫得几乎握不住。

他刚想细看,城门洞里涌出一群祭祖归来的百姓,嘈杂声瞬间打破宁静。

等他再看,白狐已消失在飞扬的纸灰里,好似从未出现过。

“方才……”

蒲松龄刚要问老车夫,却见老车夫呆望着城门,喃喃自语:

“七月半,鬼门开……”

父亲特意在中元节送他进城,说城里阳气盛,能镇住他易招邪祟的体质。

可蒲松龄掀开车帘时,分明看到城门石匾“淄川”二字渗着血泪,和三日前白玉簪折断时渗入地缝的黑水一样猩红,一种不安涌上心头。

马车驶入城中,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在热浪里此起彼伏。

蒲松龄被一处说书摊吸引,那里围满了人。

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狐妖故事。

“停车!”

蒲松龄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老人费力勒住马缰,满脸疑惑:

“少爷,这......”

“我在这儿下车,你先去客栈。”

蒲松龄不等回应,迅速跳下马车,挤进人群。?

白发苍苍的说书人,正讲到狐妖化作美人引诱书生:

“却说那书生拾得玉簪一支,当夜便有美人叩门……”

沙哑的声音极具感染力,每字每句都像钩子,紧紧勾住蒲松龄的耳朵。

蒲松龄听得入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他想起三日前祠堂里断簪显现的血字:

“七月十五子时,开棺取骨”。

鬼使神差地,他摸向怀中,断成两截的白玉簪不知何时已复原,莲蕊处还沾着新鲜血渍,散发着诡异气息。

“公子也爱听狐事?”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夏夜微风,带着丝丝凉意。

翠色罗裙轻扫青石板,发出细微声响。

蒲松龄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含情目。

少女眉间朱砂似要滴血,素手托着的,正是白狐爪下的半截玉簪。

铜钱猛地发烫,蒲松龄手背一阵刺痛,乱葬岗那夜的卍字金纹再次浮现。

刹那间,说书声变远,满街行人渐渐模糊。

唯有少女的罗裙愈发鲜艳,裙下探出的狐尾扫过纸钱,带起一阵微风。

“奴家青娘,住在城隍庙旁边一个巷子里。”

少女声音清脆悦耳,将玉簪轻轻插入蒲松龄发间,冰凉指尖划过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今夜子时,记得来取骨呀。”

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尾音上扬,似撒娇又似命令。

远处传来白鹤清唳,蒲松龄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站在说书摊前,周围热闹非凡,哪有翠衣女子的身影?

只有发间玉簪散发着幽香,混着说书人新起的段落:

“那棺中女尸手握铜钱,分明是开元通宝的样式……”……

暮色渐浓,蒲松龄已站在青丘山脚的乱葬岗。

四周寂静得可怕,偶尔几声夜枭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怀中铜钱与玉簪共鸣震颤,新坟旧冢间磷火飘成引路灯,一闪一闪。

他想起七岁那夜的血水坟茔,当时铜钱烙出的金纹,此刻在掌心隐隐发亮。

“小郎君果然守信。”

声音从老槐树后幽幽传来。

青娘从树后转出,月光下的她曼妙身姿。

树根处七根生锈棺材钉缓缓升起,闪烁着诡异光芒。

她指尖凝着朱砂血珠,走向蒲松龄,轻轻点在他眉间:

“莫怕,我们百年前便见过的……”

声音轻柔,让人安心。

狂风骤起,落叶和纸钱漫天飞舞。

无数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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