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寒川的口唇微微颤动,声音里透着不甘与震惊,沉声道:“谢红药,你的功力,当真是今非昔比……这莫不是星云楼的功劳?”
谢红药神色冷峻,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如刀,问道:“到底是谁雇你来杀楚捕头的?”
历寒川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冷笑着说:“干我们这行的,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坏了行规。再说,你当真以为今日就能把我留下?”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他的双肩陡然一缩,整个人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弹射出去,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与此同时,他双肘同时抬起,刹那间,七点寒星般的暗器连续射出,密如骤雨,精准地封住了谢红药可能追击的路线。
谢红药目光一凛,手中剑光飞速旋转,如同一轮银色的光环,密不透风,将那些暗器尽数打落。她微微蹙起眉头,却并没有去追击。因为她心里清楚,从自己拎出晏惊尘的那一刻起,此次和她一同行动的搭档就已经悄然到位。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比那位更迫切地想要救楚若妍了。如此一来,历寒川自然是插翅难逃。
果不其然,历寒川的身形还未落地,旁侧屋檐之上,一个修长的影子如鬼魅般飘然而下。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一双比皓月还要白嫩几分的赤脚,踩着无齿木屐轻轻一点,仿佛蜻蜓点水,瞬间就先一步冲到了历寒川即将落地的位置。
历寒川目光一扫,瞥见那玉足脚趾竟都染着点点猩红,恰似红梅傲雪,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一股绝望的寒意涌上心头。当下,他怒喝一声,在半空之中强行拧腰出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他方才全力一纵,已然耗尽了所有力气,此刻旧力已竭,新力尚未生出,又哪里还能使出几分真气?
那窈窕倩影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只见她指间的发钗寒光一闪,快如闪电,瞬间就洞穿了历寒川的右腕。历寒川闷哼一声,手中的软剑无力地掉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紧接着将发钗一抽,顺势又是一刺,精准地没入历寒川腰后的悬枢穴中。与此同时,她左掌如刀,一切砍在历寒川的颈后,膝盖迅速顶在他的膝弯处。这三招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毫无破绽。随后,她拎住历寒川的腰带,顺势一提,就像拎着一条死鱼一般,将他稳稳地拎在手中。此时,她脸上笑靥如花,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说道:“看来,得让我试试,你历寒川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历寒川接连提了三次真气,却因受创过重,难以凝聚。那发钗还深深地插在腰后的骨节之间,颈后挨的那一掌更是险些将他劈晕。他垂头望着那一双玉润雪足,胸中气血翻涌,仿佛有惊涛骇浪在肆虐,声音颤抖着说:“宋衍霜……你我……本是同道……你为何……”
“同道?”宋衍霜柳眉微微挑起,眼神中满是轻蔑,拎着他往谢红药那边走去,冷笑道,“你跟那些拿钱就杀人的才叫同道,和我有什么狗屁关系。”
历寒川咽下口中那一团腥咸的血沫,心中明白自己此番在劫难逃,喘息着说:“宋衍霜,谢红药,你们两个……也都是在白虎堂的鹰爪孙手上吃过不少苦头的,为何要不辞辛苦来救楚若妍?莫非……你们真都成了星云楼的走狗?”
“你废话太多了。”宋衍霜不耐烦地丢出一句话,突然抬手,“嘶啦”一声,将历寒川的裤子撕下一大块,露出一片劲瘦有力的屁股。紧接着,她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你没资格问话,再多问一句,我就把你下面脱光,挂在县衙的旗杆上。这些日子玄安县来了不少江湖高手,你要是愿意借此扬名,我就好好帮你一把。”
历寒川的脸上一阵发青,恰似被寒霜打过的茄子。此时,夜风吹过他裸露的屁股,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真切地意识到,宋衍霜绝非说笑。他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不愿在死前遭受那般奇耻大辱,只能愤愤地闭上了嘴,心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此时,谢红药已经拎起了晏惊尘。见宋衍霜走来,便开口问道:“先前那三个呢?”
宋衍霜伸出玉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脚趾,得意地说:“没看见么,新涂的。那个色眯眯的,我拧断了他的脖子,扔进猪圈喂母猪了;那阴阳怪气的轮回两兄弟,我把他们挂到树上了,也算是给那些不知好歹的混帐提个醒,还想要命的就赶紧滚。”
谢红药微微颔首,简洁地说道:“好。”
晏惊尘看着历寒川在转眼之间就被宋衍霜炮制得像一头死猪,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惊恐万分,浑身上下冷汗直冒。她偷偷瞟了一眼宋衍霜,结果正好对上宋衍霜似笑非笑看过来的目光,这一眼仿佛一道寒光,吓得她裤裆里头都是一酸,差点失禁。她连忙呻吟道:“宋……宋姐姐,小妹……小妹一定……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赴汤蹈火,愿效犬马之劳。你们要我进星云楼,我就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千万……千万饶小妹一命啊。”
宋衍霜伸出手,在晏惊尘光滑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