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赐教。”他微微拱手,语气谦逊,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战意。
“请。”苏平丘同样抱拳还礼,但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讥诮。
两人几乎是同时动手,短短几息之间,已交手数十招,两人的身份都算不错,速度极快,反倒是在这小小的演武场上没有全力施展开来。
几息后,剑锋相撞的瞬间,空气中炸开一圈淡青色的涟漪,轰鸣声不绝于耳。
“砰!”陈时初的身影猛的倒退,虎口发麻,靴底在青金石地面犁出两道浅痕,犹如野兽在泥土中挣扎留下的印记。
“蛮力不小啊。”陈时初出生道“跟妖兽有得一拼。”
“你剑术可没你的嘴皮子六啊,还是早日改行吧。”苏平丘周身腾起暗紫色的雾霭,宛若一片幽暗的星空,掌心凝聚的冰锥裹挟着墨色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就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苏平丘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立刻收敛了雾气。
“邪气?”陈时初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剑锋擦着对方咽喉掠过时,他清晰地嗅到一丝腐海淤泥般的腥气,那是源自于对方灵力中掺杂着的某种不属于人类的浑浊力量。
苏平丘的双指并拢,指向虚空,瞬间,上百枚冰棱结而成,宛如千军万马,棱面的反射中,映照出陈时初惊愕的面容“寒千刃!”苏平丘一声低喝,冰棱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化作一个巨大的囚笼,将陈时初困在中央。
金属摩擦声刺破空气,剑刃在冰棱间擦出暗红火花。陈时初旋身躲过三枚直取后心的冰刺,靴底青金石骤然裂开蛛网状纹路。他分明看见对方瞳孔深处掠过一抹幽绿色荧光,像是深潭里浮动的腐烂苔藓。
就这点能耐?苏平丘双掌合拢,十指结出玄奥法印。冰棱囚笼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九条冰晶巨蟒缠绕绞杀。蟒首张开獠牙的刹那,陈时初耳畔炸响数以万计的怨魂尖啸,震得丹田气海翻涌欲裂。
台下郑馨突然按住眉心,指缝间渗出冷汗:不对劲!这招式里藏着...话未说完,言轻灵突然拽住她手腕,掌心传递来温润灵力。
冰蟒的竖瞳突然爆出猩红血光,陈时初反手将奇鸢剑插入地面,双手结印,火焰喷涌而出化作漩涡,当第一片冰晶触碰到漩涡时,竟发出油脂落入热铁的滋滋声,蒸腾起腥臭黑雾。
“散!”陈时初低吼着,手腕一翻,奇鸢剑划破空气,剑锋搅动起火焰漩涡,瞬间将那些腐蚀地板的黑雾瞬间卷走。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能够将周遭的寒气瞬间蒸发。然而,苏平丘的身形却微微一晃,暗紫色的雾气在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涌出,像是要挣脱他的掌控,张牙舞爪地向外扩散。
在观众席的最前方,苏华忽然起身,手握龙头拐杖,重重杵地,震得青金石擂台发出低沉的轰鸣。
随着他的动作,擂台表面浮现出复杂的龟甲纹路,闪烁着微弱的光辉,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将正在腐蚀地板的黑雾牢牢锁在结界之中,无法再进一步侵蚀。
“这苏平丘看着不像好人啊。”
“就是啊,招式狠辣,诡谲,白瞎了那张脸了。”观众席中,有人低声嘟囔,脸上透着不安,目光紧紧锁定着擂台上的战斗。
“有点能耐,看来弑神武还是没有庸才。”话音未落,苏平丘蓄势待发,四颗星璇依次在他身后亮起,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无形的威压之中。
“叨叨叨,叨个没完了是吧,比佑威话还多。”陈时初挥出一剑,翻身躲开苏平丘的攻击。
“那这一招,你可接好了。”苏平丘脚尖猛点,一跃而向半空。
“玄冰——降山!”苏平丘的声音如雷霆般轰响,周遭的空气瞬间冻结,寒意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方圆千米的水源,疯狂地向高空飞去,随即凝结成一座直径十米的冰山,冰山中夹杂着墨绿色的火焰,笔直朝着陈时初落下。
“不好!”陈时初心中暗道一声,警觉地准备躲避,然而他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身处寒冰之中,双腿如同铸铁般被牢牢固定,根本避无可避。,陈时初的睫毛凝满冰晶,微微颤抖的身体被寒气侵袭,视野中那座裹挟着墨绿火焰的冰山正迅速向他砸来,仿佛要将他化为碎冰。
空气中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耳膜被气压挤得嗡嗡作响,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铁锈般的血腥气,那是苏平丘灵力中混杂着的腐朽气息,令人窒息,宛如深渊的低语在耳畔回响。
“躲不了?那老子就不躲了。”陈时初的声音在空旷的擂台上回荡,仿佛一声轰雷,震得观众席上的人们纷纷侧目。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剑身在他的掌握下微微颤动,似乎在期待即将爆发的力量。
奇鸢剑法乃是不世绝学,反正奇鸢剑灵是这么说的,仅有五招,每一招皆蕴含着无穷威力。此时,陈时初心中一片宁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了那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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