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陈时初疑惑地重复着这个称呼,战靴碾过焦黑的松针发出细碎声响。
他细细审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兽皮精心缝制的短袄,骨制项链闪烁着古朴的光泽,少年手中紧握的那柄镶嵌着靛蓝矿石的短剑,更是让他恍若置身于博物馆那栩栩如生的历史全息投影之中。
现在是2060年啊!在这大兴安岭沦陷区的隐秘深处,竟然还隐匿着一支仿佛自远古穿越而来的原始部落?
“你是谁?你怎么会懂剑?”陈时初问道,这种短剑他也见过,如同七罪宗的样式,大兴安岭沦陷区还活跃着这样一支部族,没有迁入基地市。
少年沉默不语,只是坚定地迈向巨熊庞大的头颅,手中锋利的短剑轻轻一划,巨熊的头颅应声而开,一个耀眼之物赫然显现!
少年腕间的银铃在风中叮咚作响,他抬起沾染兽血的脸庞:“你又是谁?政府军的走狗?”
陈时初皱皱眉,听出了少年对于他们的一丝敌意,怎么回事,这少年难不成是有什么莫大的冤屈吗,以至于怨气如此之大。
陈时初这才注意到对方,与记忆中某张稚嫩的脸庞微妙重叠。
“我是弑神武江南地区的少将,陈时初!”陈时初自报家门,反正他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少年手中短刃轻颤,眼瞳泛起寒光:“江南要塞?东南地域的军事重城,阁下倒是位高权重。”言语间虽带三分忌惮,却未见半分怯意。
“大兴安岭如今属于沦陷区,熊王天怒的地盘,你们在这里太危险了,为何不去就近的基地市安家,在那里会得到应有的保护!”陈时初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发现少年置之不理。
“赵六,速回村召集人手,准备搬运猎物;李四,你负责将这头熊分割成数块,咱们端午的肉食可就有着落了!”少年一番安排后,才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向陈时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保护?哼,不过是句空话罢了!”
他冷笑一声,手中的短剑猛地刺向陈时初,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到了陈时初的面前。
“哼!”陈时初冷哼一声,伸出右臂,挡住少年的短剑,随即左掌拍向少年的胸膛,少年连忙后退,躲过攻击。
“你们只会保护那些权贵的命罢了,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又怎么会被你们放在眼里”少年试探了一下陈时初,实力在他之上,李四几人紧张地看着少族长和年轻人的对峙,气氛微妙。
“我们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位人民!”陈时初有些动怒了,江南市一战,为了保护全城的百姓,举国支援,这些难道少年都不知道吗?!这就是少年眼中的他们??
“呵呵,保护?保护一切人吗?我呸!”少年不屑“我们不是人吗?鹤年县全县12万人,苦苦坚守3天,至城破,也没有等到任何一支援军!现在想起来保护我们了,早干嘛去了!”
鹤年限,原来眼前这少年也是四年前鹤年限一战的幸存者。
陈时初完全无法反驳,他也是当事人,他很清楚那一战,孤城坚守三天,鹤年县没有等到援军,数日后才有魔都天道院来援,整个三省死伤百万军民,这个损失可谓空前巨大,仅次于百年前的那一场生死之战。例如,在抗*战争期间,川府牺牲军人数量达到257万,南河省阵亡军人数量为190万,南湖省阵亡军人数量为157万。
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但是如同鹤年县一样的情况肯定不少,内部势力的错综复杂,已经让一些人离心离德。
少年见陈时初没有说话,继续嘲讽道:“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我们是为了脚下的故土,我们拼命地付出一切,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你们这些大人物无情地抛弃。”少年说着,双眼黯淡。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陈时初仿佛想到了什么,看向京都的方向!
那位,或者那群一而再再而三造成华夏大修势力削弱的人,他们之中一定有人身居高位,陈时初的杀意,从未如此浓烈…......
陈时初不再说话,少年似乎也感觉到陈时初身上散发的冰冷杀意,他收敛了笑容,一双眼睛盯着陈时初,眼中流露出警惕之意!
“怎么,刺痛你了?想杀我们灭口?”少年嗤笑一声,暗中紧握短剑,挑衅道:‘你能取我性命,却封不住悠悠众口!’
“我会给你们,还有全体一个交代,一定会!”陈时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郑重许诺!
“你?!”这次轮到少年和他的族人诧异了,这个人和他们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
整个地区的失败,异兽攻陷下的沦陷,仿佛被人遗忘了一样,没有人负责,他们也等不到一个解释,一句道歉!
所以他们脱离群体,依靠自己苟活,他们在等,在等有人撑起一片天,为他们博一个公平!
但是天子脚下来的人,他们也见识过一些,可惜大多是上瞒下压,惨状无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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