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在城下挖掘地道的？城防巡逻如此严密，不可能不被发现。”
李匡筹踱步至廊下，沉吟道：“说起城防，倒让我想起一件往事。你可知道刘仁恭？”
“刘将军？”孟生一怔：“就是上次那个引我见你的将军？”
“不错。”李匡筹目光幽远，“当年攻打易州时，他总喜欢在城下挖掘地道，别人都叫他窟头。”
孟生心头一震：“窟头？听闻是他曾跟随大人父亲征战得来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负责城防巡查。”李匡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若说谁最熟悉城下地形，非他莫属。”
“难道说……”
孟生站在府衙的灯火下，手中握着那枚金属碎片，眉头紧锁。碎片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上面的花纹若隐若现。
“这碎片……”李匡筹凑近细看，忽然瞳孔一缩，“让我看看！”
他一把抓过碎片，手指微微发颤：“这不是……这不是当年刘仁恭的东西吗？”
李匡筹神色复杂：“不错。这碎片，原本是一对玉佩的一半。另一半，在一个契丹女子手中。”
“契丹女子？”狗娃插嘴道，“难道是他的相好？”
李匡筹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刘仁恭在幽州为将时，与一名契丹贵女相恋。两人将玉佩一分为二，以表真心。谁知后来……这事知道的人很少，本帅算一个。”
孟生猛地想起白羽曾说过的话，脑中灵光一闪：“所以这次的阴谋，其实与契丹商人无关？”
“我终于明白了。”孟生叹息一声，“但是白羽为什么会在暗中误导我？要不是这枚碎片的出现，恐怕这场惊天阴谋是发现不了的。”然后拍了拍狗娃的肩膀表示感激。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名衙役跑进来报：“大人！城外发现多处可疑的地道入口！”
“立刻派人封锁！”李匡筹厉声下令，“务必在天亮前找到所有地道！”
孟生望着手中的碎片，心中五味杂陈。他忽然明白，自己一直被一些表象所迷惑，却忽略了更深层的真相。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衙役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大人！城西发现可疑地道，里面堆满了木炭和硝石！”
“刘仁恭何在？”
“刘将军今晨便带人出城巡查，至今未归！”
李匡筹猛地站起：“传令下去，立即关闭各处城门，严查出入！”
夜色愈发深沉，城中却灯火通明。孟生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火把，心中五味杂陈。谁能想到，那个跟随李家父子多年的老将，竟会暗中勾结外敌，意图毁城？
“孟大爷……”狗娃缩在角落，声音发颤，“若是刘将军早有准备，会不会……”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
李匡筹立即派人分头行动，城中衙役和兵丁纷纷出动，沿着城墙四周展开地毯式搜查。夜色中，火把如流萤般游走，照亮了幽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大人，东城门也发现可疑痕迹！”一名衙役跑得气喘吁吁，“城墙根下有新翻动的土壤！”
李匡筹眼中精光一闪：“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挖掘，务必在天亮前找到地道入口！”
孟生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点点火光，心中却越发不安。“狗娃，你说得对，这事处处透着蹊跷。若真要炸毁城墙，为何要等到明日城门开启？”
狗娃缩了缩脖子：“会不会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大人不好！城外发现大股人马，打着契丹人旗号！”
“果然！”李匡筹冷哼一声，“刘仁恭，你终于按捺不住了！来人，传我军令，全城戒严，各城门加强防守！”
夜色更深，城中却灯火通明。街巷中不时传来兵甲铿锵之声，百姓们纷纷关门闭户，惶恐不安。
“轰！”一声巨响从东城门方向传来，紧接着号角声大作。
“敌袭！”
“守住城门！”
喊杀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刘仁恭的大军趁着爆炸声发起猛攻，却发现城防早有准备，箭如雨下，将攻城部队阻在城外。
“该死！”刘仁恭咬牙切齿，“谁走漏了消息？”
城墙上，李匡筹冷眼旁观，嘴角微扬：“刘仁恭，你太心急了。”
经历一晚，黎明时分，天色渐明，攻城部队节节败退。刘仁恭不得不下令撤军，向居庸关方向退去。
“追！”李匡筹一声令下，“决不能让他们逃了！”
孟生看着远去的大军，长舒一口气：“幸好发现得早。”
狗娃却仍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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