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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非鸿门亦非好宴 (1/3)

李茂贞立刻响应,爽朗一笑,举杯道:“晋王所言极是!虽未竟全功,但朱温贼子已是日暮西山,覆灭只在旦夕!为灭朱复唐,干!”他仰头痛饮,姿态豪迈。

刘仁恭见状,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也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举起酒杯,含糊不清地应和道:“是……是……为灭朱复唐……”他偷偷瞥了一眼李克用,见其目光如炬,正盯着自己,心中更加忐忑,只得硬着头皮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入喉,却如同苦胆一般,让他五味杂陈。

未等众人放下酒杯,李克用便话锋一转,面向刘仁恭,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幽帅,这是孤与岐王共拟的一份盟书,请幽帅过目。”说罢,他身旁的亲兵立刻呈上一卷文书,恭敬地递到刘仁恭面前。

刘仁恭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颤抖着双手接过盟书,缓缓展开。只见帛书之上,墨迹淋漓,字字如刀,直刺他的眼眸。

“幽帅刘仁恭散盟在前,晋王与岐王苦劝不听,我行我素,故天下反朱复唐之盟就此瓦解……”刘仁恭一字一句地读着,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愈发苍白。读到“幽帅将担负散盟之责,为以儆效尤,卢龙治下需割武、新、儒、顺、妫五州之地并输帛十万匹、岁贡铜钱十万缗”时,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地抬起头,惊怒交加地看向李克用,失声道:“这……这什么意思?!割让五州之地?还有如此巨额的钱帛?恕本帅难以认同!”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再也顾不得之前的畏惧,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李克用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寒冰般射向刘仁恭,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容置疑的强硬:“并不是让幽帅认同,这是我们已定的决策,只是希望幽帅能识时务。”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幽帅应该明白,如今的局势,可由不得你任性妄为。是保全卢龙,还是鱼死网破,幽帅可要仔细掂量清楚。”

一旁的李茂贞也适时开口,语气虽然温和,却同样带着威胁之意:“幽帅,晋王所言甚是。大丈夫当能屈能伸,一时之忍,是为了长远之计。五州之地虽是可惜,但与卢龙基业相比,孰轻孰重,幽帅心中自当明镜一般。况且,这盟书之上,也并非没有转圜余地,若是幽帅能够诚心悔过,日后为复唐大业再立新功,晋王与我,自当另眼相看。”他看似劝解,实则是在火上浇油,进一步加剧刘仁恭的屈辱与愤怒。

刘仁恭听着二人的话语,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屈辱、愤怒、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颤抖。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盟书,指节发白,几乎要将帛书撕碎。他知道,李克用这是要彻底压榨他,将他卢龙军的血肉都啃食干净。可是,他又能如何?在晋军和岐军的强大兵力面前,他卢龙军根本不堪一击。若是拒绝,恐怕立刻就会兵临城下,卢龙危矣!可是,若是答应,这五州之地,这巨额的钱帛,无异于割他的肉,挖他的骨,让他颜面扫地,威望全无!

刘仁恭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脸色如同死灰一般,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冰冷,无力反抗。他紧紧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刘守光终于憋不住,怒火攻心,指着盟书脱口而出:“鸟——打仗没从朱温那老贼手上捞到半点好处,反倒要从我们身上割肉放血,你们晋王和岐王,想得倒是挺美!”

“大胆——!”李克用身后的甲士们齐声怒喝,声浪如铁,震得营帐都似要晃动。刀剑出鞘的铿锵声,瞬间打破了营帐内压抑的氛围,寒光闪烁,直指刘守光。

刘仁恭脸色骤变,厉声呵斥道:“老二,住口!怎可对晋王如此无礼!”他一边呵斥,一边焦急地向李克用赔罪,躬身道:“晋王息怒,犬子年幼无知,口无遮拦,还望晋王大人大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他恨不得立刻捂住刘守光的嘴,这逆子,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韩梦殷也急忙上前,挡在刘守光身前,向李克用和李茂贞拱手,满脸堆笑道:“晋王,岐王,两位王爷明鉴。幽州地处偏远,向来贫瘠,卢龙军上下,为了此次会盟,当真是倾尽全力,粮草军械,无一不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两位王爷有所不知,为了响应会盟,卢龙军将士浴血奋战,伤亡惨重,早已是精疲力竭,元气大伤,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李茂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轻蔑地扫过韩梦殷和刘仁恭,冷笑道:“韩先生此言差矣。本王倒是听说,卢龙军在此次会盟中,‘英勇’无比,‘战功赫赫’,不过是……一触即溃,望风而逃罢了。死伤嘛,本王也略有耳闻,不过区区两万八千人战死,七千人负伤,加起来不过三万五千人,与晋岐联军的损失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啊。”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字字诛心,狠狠戳中了刘仁恭和韩梦殷的痛处。

韩梦殷被李茂贞噎得脸色涨红,一时语塞,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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