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那个糊涂蛋子,胆子比耗子还小,旁人不过略施小计吓唬一下,他就慌了神,竟把祖宗基业毫不犹豫地拱手送人,实在是愚蠢至极!我一想起就怒火中烧,等回去后,定要将他的灵牌烧了,也好出出我这口恶气!”
益诚老祖越说越气,看见一旁装鹌鹑的林相儒,顿时将矛头转向了他,火力全开地又是一顿痛斥。
“你爹在世时,最是宠溺你,就因为你长得跟他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亦是如出一辙。
你最好赶紧改掉身上那些臭毛病,别步你爹的后尘,否则等你死后,灵牌也落得个被焚烧的下场,可就贻笑大方了!”
林相儒缩在灵舟的一角,瑟瑟发抖,双唇紧闭,不敢吐露只言片语。
益诚老祖瞧见他那怯懦模样,仿佛看到了林相儒的父亲,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大步向前,狠狠踹出两脚,口中还怒骂道:“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发泄完,他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林母。
林母见状,心猛地一沉,以为益诚老祖也会像训斥林相儒那般对自己疾言厉色。
毕竟自己的母家做出了吞并林家祖田的行径,她的内心满是愧疚与不安,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益诚老祖的语气却陡然一转,变得温和些许:“相儒媳妇也莫要难过了,你生了泱泱,便是我林家的大功臣,从今往后,林家便是你永远的归处。
那相儒若有行差踏错之处,你大可不必隐忍,该骂则骂,该罚则罚,无需忌惮,有我等老祖在,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定会为你全力撑腰。”
林母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眼中满是惊讶与动容,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她嘴唇轻颤,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感激与欣慰哽住了喉咙。
良久,才微微屈膝行礼,声音略带哽咽:“多谢老祖关怀,玄孙媳铭记于心。”
林泱泱听到交谈声,悠悠转醒,几人见状,急忙围了过来。
“泱泱,你可觉得哪里不适?”林母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急。
林泱泱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又踢了踢腿,发觉身体并无异样,便摇了摇头。
几人见她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灵舟于浩渺苍穹中持续穿梭,再有约莫半日行程,便能抵达林家祖地。
“娘亲,您快瞧那儿!”林泱泱将手指向灵舟的舷窗外。
只见灵舟下方,一片汹涌的火海正在无情地吞噬着大地,那炽热的烈焰将半边天际都染成了刺目的彤红之色。
原本正于灵舟内闭目打坐、潜心修炼的两位老祖,感受到那股邪恶而强大的气息,猛然睁开双眸。
“竟有人在此处献祭活人。”益诚老祖话音未落,身形便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娘亲,为何会有人献祭活人呀?这也太残忍了。”林泱泱小脸满是疑惑与不忍,拽着母亲的衣袖问道。
林父一直候在一旁,直至益诚老祖离去,才敢缓缓走上前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开口解释:“就是将人当作祭品,他们的死亡、恐惧、怨恨等负面情绪,可以为邪修提供强大的能量,助力他们快速的提升修为。”
“邪修?”听到这个词,林泱泱脑海中瞬间闪过原书中关于邪修作恶多端的片段。
林父以为林泱泱对这些隐秘之事颇感兴趣,便上前一步,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这玄灵界不但有邪修,还有魔族、妖族等等诸多危险势力。”
林父目光紧紧锁住林泱泱,表情格外严肃,语重心长地叮嘱:“所以你得学学我,若非必要之事,绝不轻易踏出林家大门,平日里只管安心吃喝玩乐便好……”
林母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赶忙将他推到一旁,急忙说道:“泱泱,莫要听你爹胡言乱语。
修行之路本就是与天相搏、与地相斗,你爹如今能这般逍遥自在,乃是有家族作为依靠。
但家族之中若人人都如他这般想法,那家族又由谁来守护?谁去抵御外敌?”
一旁的盛秋老祖深表赞同,朗声道:“相儒媳妇这话说得极是。倘若林家人皆存此等苟安之念,林家恐于数千年前便已灰飞烟灭,又怎会容得下你爹这般不成器的后人。”
言罢,目光如炬,直勾勾地锁定林父,继而说道:“回到林家后,你老爹的灵牌就由你亲自来烧,也好铭记于心,莫要重蹈覆辙,断了家族根基。”
林相儒仿若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又躲回灵舱角落。
他低垂着头,手指在地上随意划动,嘴里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太过微弱,林泱泱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盛秋老祖目光如刀,只轻轻一剜,林相儒便如受惊的鹌鹑,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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