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无法持筷。
是夜,打扫完战场后,张远偷偷与任逍遥说道:“将军,今日一仗虽暂胜,可我军箭矢将尽,将士困乏不堪,明日断不能再守城墙而战;若放开城门,弃马转入城中打巷战,龙骑军本是骑兵出身,擅于冲锋陷阵,虽个个武功不弱,却也难免有些吃亏”。任逍遥沉吟道:“朝廷与百姓走了不足一日,便是不停歇也未至越州,再脱得三五日,待到了明州便安全些了”。张远望着任逍遥欲言又止,终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另一边城外完颜宗望因攻城失利正在帐中踱来踱去,帐中众将知统帅性子刚烈,此时均不发一言,不敢触那霉头。却听一人入帐叫道:“二哥,碰了颗钉子便不敢继续走了么?”,完颜宗望正一肚子火不知何处去撒,抬头见了来人不禁喜道:“斡啜贤弟来的如此之快,明日我兄弟齐心,拿了这小皇帝回去,也教他父子团聚”。
且说任逍遥心下思绪难平,忽听得远处铁马隐隐,不禁大惊,右手提起游龙枪,左手自城头一撑便飞身下城,落地竟无半点声响,又几个起落朝金军营地摸了过去。
任逍遥正行间,忽闻耳畔有人说道:“侯爷且慢,随我来”。任逍遥身形一听,游龙枪一招蛟龙越渊便朝身旁刺去,那人一扇荡开枪头低声说道:“侯爷,慢些,枪可没长眼”。顺着月光看去,正是那日茶肆中烦了任逍遥一夜的百晓生。
百晓生笑道:“侯爷莫多疑,我虽对庙堂江湖之事不感兴趣,却归根结底是个宋人,听闻侯爷朝堂中力排众议,只率数千轻骑据守于此为朝廷和百姓争取时间,颇有仁王当年死守营州城之风,在下一介穷酸书生,不可如侯爷般冲锋陷阵,却也想让金贼知我大宋之土不是说来就来的,本想悄无声息办了此事,得见侯爷真是天助我也,且随我来”。
任逍遥心念道:此人轻功之高,可悄无声息跟上我的盗将行轻功,恐怕只有娘的夜千里可与之媲美,若不用兵刃,只怕我还不及他。如此高手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却又为何漂泊江湖之中无所事事,且先跟他去,有心助我则好,若心有二心,便是舍了性命也为朝廷百姓去了这个大患”。
且说两人一前一后穿行不过十余里,前方火光阵阵,隐约可见金兵穿梭其中,百晓生抬手指道:“侯爷历经营州血战,可识得此军”。任逍遥凝神视去,但见帐中金兵铠甲精炼,全副武装,战马披重甲只露双眼,大骇道:“铁浮屠何时来了?”。
百晓生笑道:“这铁浮屠乃金人精锐,其攻城略地之能想必营州之战时侯爷便得知,这铁浮屠三人成组,皮索相连,人马俱披重型盔甲,冲击时的杀伤力令人生畏,真可谓是武装到牙齿的地步了。寻常刀矛弓箭,铁锤狼牙棒什么的都无法伤到铁浮屠”。任逍遥忆起当日铁浮屠围攻之时,自己精钢打造的长枪都无法刺穿其重铠,还是仁王斧断马腿,搅乱铁浮屠阵型方得以逃出重围。
可龙骑军轻骑皆为马槊短剑,对付铁浮屠无异于以卵击石。
任逍遥眉头一皱,双手盘握,拇指互相绕动,数圈过后眉头展开,看向百晓生说道:“火”。
百晓生一愣,随即笑道:“侯爷真是与我心有灵犀,世间生灵皆畏惧火也,这铁浮屠战马虽如铜墙铁壁,今日我俩可效仿周公瑾当日火烧赤壁,给金贼一个大礼如何?”。
任逍遥看了看皱眉道:“此处距金兵尚有三五里,再往前近些恐被高台上哨兵发现,饶的出其不意杀了哨兵怕是也惊扰四下战马,那时金贼大军尽出,你我二人断难以出围”。百晓生笑道:“侯爷倒是好思量,不过谁说你我二人要去犯险了?”。
夜已三更,完颜宗望又端起碗烈酒一饮而尽,心绪烦乱总觉有大事将发生。
醉意袭来,思量着喝完这碗便睡去,突然鼻尖闻到一股焦糊味,以为帐中馋嘴士兵又开小灶烤肉吃,正要开口大骂时又皱了皱鼻子,连忙摔了碗,喝道:“来人”!
再说金兀术正欲躺下歇息,忽闻到一阵异香,眉头一皱,忙掩住口鼻起身出帐,朝大营外奔去。
完颜宗望与金兀术赶到大营外时,只见铁浮屠所在营内火光冲天,宛如白昼,但闻铁马阵阵悲鸣,重兵声声哀嚎。两人怒气直冲脑门,当下强忍住,喝令大营内兵马前去灭救。
另一边,百晓生望着金兵帐内抚掌笑道:“二龙征战决雌雄,赤壁楼船扫地空。烈火张天照云海,周瑜于此破曹公”。话音未落,一人影闪到跟前,自口中吐出一枚药丸后冷哼道:“白先生真是好雅兴,怎不见你去那营中之中放火”?
百晓生缓缓说道:“非也,非也,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怕只有侯爷一半武功,这等差事又怎敢劳烦侯爷呢”?说罢眼珠一转,又说道:“不若侯爷将那楞严经教我几段,待在下可舞牛刀之时,必为侯爷分忧”。
任逍遥知他卖弄口舌,也不答话,说道:“我方才进大营放火之时,见哨兵虽睁眼,却不能动也不能言语,你方才朝金兵帐中所放之烟是何物,能有如此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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