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泛起一抹鱼肚白。稀稀落落的云彩在风中霎时便随风消失不见,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莺啼划破了宁静。
任逍遥睁开眼,剩余的龙骑军将士早已整装整齐。一个十五六岁的军士见他醒来,咧开嘴露出两颗虎牙,笑着说道:“侯爷,都说为将者应以身作则,您这统帅怎得比我们醒的还晚,按军规可当罚三十军杖”。任逍遥对这个颇为机灵的孩子倒也记的深刻,接过他递来一大块牛肉,笑道:“小伍子,你倒是尽心尽责,要不仗打完了我升你做监军”?小伍子笑的更甚,喊道:“兄弟们做个见证,侯爷说的,打完仗要是我还活着,你们都得喊我伍监军”。众人皆笑。
忽城外尘土飞扬,马声阵阵,金兵大军已经在城下集结完毕。任逍遥将剩下的牛肉一口吃下,拍拍手说道:“兄弟们,最后一仗了,咱们把金贼打疼了,让他们想起咱们就害怕”!小伍子吃力的抬着游龙枪走到任逍遥面前,任逍遥接过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说道:“小伍子,可得好好活着,你还得做监军呢”。小伍子嘿嘿一笑,将已经断了尖的长枪留在城墙,只携了长剑,翻身上马。
任逍遥率剩下的龙骑军出了城门。完颜宗望见任逍遥一行人面露坚定,便知如何,叹道:“逍遥侯,这就是你的决定”?任逍遥游龙枪一指,龙骑军纷纷亮出兵器。金兀术咬牙切齿,一招手数千拐子马便嚎叫着冲出大阵。
小伍子冷笑一声,长剑出鞘,率先朝拐子马迎去。龙骑军纷纷赶上,霎那间便淹没在拐子马大军中被团团围住。小伍子临危不惧,连砍死三名金兵后,从瘦马上跃下,持长剑便砍马腿,辗转腾挪之间竟将拐子马重围搅乱。
双方刚交手时,任逍遥便一拽缰绳,白龙驹嘶吼一声,双目通红的直奔金人统帅处而去。金兀术见了慌忙勒马退后,躲入军中,完颜宗望大叫一声来的好,双手持吞金龙首大刀尾,身向后仰,自上而下就朝任逍遥砍来。
完颜宗望自那日与任逍遥交手落败,便苦思破枪之法,后经金国第一刀法大师完颜娄室指点,学得破枪式,这一刀本是虚招,料想以任逍遥之心性必横枪去迎,届时便突生变招拦腰砍下,必教他出其不意。
却不想任逍遥虽横枪欲迎,却暗中手指一动,卸开机关扣,左手持半截枪杆朝腰间一竖,登时火光四溅,完颜宗望那出其不意的一刀顷刻间被他挡下。不等完颜宗望惊讶,任逍遥右手持游龙枪头已朝他脖颈刺下。完颜宗望慌忙躲闪,却听一声闷响,游龙枪将完颜宗望肩头重铠刺的粉碎,却只刺进他肩头数寸。完颜宗望忍痛变招,横起一刀砍向任逍遥,任逍遥胸前烂银铠被一刀劈开,血顺着铠甲流下,端的也是伤得不轻。
任逍遥拨马退开,皱眉看去,却见完颜宗望所披重铠虽与铁浮屠相似,双肩处却挂了一对不知何兽的头骨。本以为是华而不实装饰,却不想能挡住锋锐无比的游龙枪。
完颜宗望心里暗惊,若非这异兽骨如此坚厚,只怕今日性命难保。
原来金人建朝之间曾在一深山中发掘出十只异兽头骨。厚近二尺偏又轻若无物,因年代久远隐有石化,刀斧不可断,利箭不可穿,坚硬异常。金主完颜阿骨打便宣称天赐异兽骨佑大金,建朝立帜,使良将铸护金铠甲五套,分赐于众子和重臣。完颜宗望所穿正是护金铠甲,这异兽骨救了他一命,也暗示金国运势尚未完结。时也,运也,命也。
完颜宗望惊的肝胆俱裂,忙拨马回军后,众金兵挺上,如临大敌般,矛尖隐隐的颤抖映射出心中的惶恐,无一人敢上前。
任逍遥环视四周,金兵层层重围,仍不见宋军一兵一卒援来。龙骑军尚陷苦战,任逍遥游龙枪一挺,杀入拐子马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待见到只剩二十余人顽抗。当即长叹一声,似下定决心般朝龙骑军一声呼哨。龙骑军纷纷惊愕,小伍子满脸血污,嘶声喊道:“侯爷,这是为何啊!你可知这样或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
任逍遥喝道:“不管如何,此刻我仍是龙骑军统帅,你等若还为龙骑军中一员,就听我号令”。当先一扬缰绳,白龙驹悲鸣一声,似有不甘,任逍遥横枪一扫,荡开一条路,朝城内而去。
小伍子目眦欲裂,长剑一扬,喝道:“不怕死的与我留下”!霎时间三五骑又勒住马。小伍子叫道:“侯爷,教你看看我这监军,是不是个够格的”!说完长剑一扬朝四周拐子马杀去。数骑转眼间就被金兵淹没。
任逍遥知小伍子此举意在掩护天撤退,咬牙垂泪,率余下数骑朝城后退走。忽觉伤口处如万蚁噬咬,当下不敢耽搁,星夜兼程朝明州而去。
待完颜宗望进临安城时,兀自惊魂未定。金兀术上前说道:“二哥,何不乘胜追击,那任逍遥只剩数骑,此时大军追上,必能要了他的命”。完颜宗望摇头沉声说道:“大军损失惨重,疲惫不堪,士气低落,不宜追击,还是就地休整一日吧”。当下令大军原地休整,修书一封对金主言说已占领临安城。
金兀术面色一冷,退下后亦暗自修书,遣心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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