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控鼠...“安泯扯掉磷光鼠拍碎在掌心,剧痛让他获得片刻清醒,“是精神植入!“他终于看清磷光鼠鼠眼窝里跳动的脑组织,每条神经突触都连接着鼠人的增生肉瘤。
消防斧艰难呼啸着劈开鼠群组成的盾墙,安泯的钨钢刀突然脱手射向路灯。电流短路的火花引燃神经藤的麻醉黏液,幽蓝火墙瞬间将战场切成两半。鼠人被烧的发出高频尖啸,失控的鼠群开始互相撕咬。
“你比周郁说的聪明。“此时的鼠人扯下面具露糜烂的下颚,牙龈间探出的导管正在抽取肉瘤里的组织液“但精神烙印已经...“
安泯的靴跟猛踹油罐车闸阀,残留的柴油混合着神经藤汁液喷涌而出。当鼠人的精神植入再次袭来时,他用最后的清醒点燃Zippo打火机——这是王顺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刻着“烧尽厄运“的铭文。
冲天烈焰中,安泯看见那些连接鼠群的神经丝线在高温下蜷曲断裂。鼠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肉瘤里的黑色增生物轰然碎裂,布满裂痕。安泯趁机扑向最近的排水渠,背上的灼伤正在黑色血管周围烧出晶状体,同时也把植入的小肉瘤烧了不少。
“你会变成比我还恶心的怪物!“鼠人的沙哑嘶吼声带在火场里失真,“我在地狱等你...“
确认安全后,安泯正把神经藤汁液注射进大腿伤口——以毒攻毒的结果是心脏停跳三秒,但也暂时压制了鼠人植入的肉瘤,不再增生,安泯心一狠直接用钨钢刀把肉瘤挖出来,然后从背包拿出旧纱布绑好伤口。他最后回望火海,隐约看见鼠人正在吞噬自己溃烂的左臂,肉瘤里新生的眼球死死盯着他逃离的方向。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工业区的轮廓,此时风里突然多了铁锈味,不是血,而是更接近机械润滑剂腐败的气息。安泯撞开高速公路护栏,跃下的瞬间,原先站立处被钢矛钉入三寸——那本该死去的流浪者正从沥青里浮出,体表覆盖着类似汽车底盘的生锈护甲。
金属化变异体!安泯由于此前战斗引起的虚弱和伤势在翻滚中没弄好,以至于背包被扯开,发霉的压缩饼干四散飞溅。变异体突然停滞,生锈的指爪悬在饼干袋上方颤抖,哪怕变异后,他似乎也记得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活人厂两年前失踪的面包师老刘,他总爱给孩子们偷藏糖霜饼干,总是孩子眼睛里最善良的人。
“刘叔?“安泯的试探被金属摩擦声淹没。老刘的胸腔突然裂开,弹出沾满面粉屑的齿轮和那曾是用来给生日蛋糕雕花的裱花嘴,以及他身上的小肉瘤!
此时金属混着血肉沾满安泯全身,此时安泯比最落魄的流浪汉都要脏上些许,但他浑然不觉,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刘失踪了,因为他一直说小孩是华夏的希望,所以每一个他都要呵护好,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追寻到这里,只是被发现受伤逃到工业区,最终变成变异体。
安泯身上的黑色血管不断在跳动,尤其是背上的晶状体面积逐渐增大,以至于安泯整个人更加诡异,晶状体里似乎也有无数血管在流动,此时安泯身上的伤势渐渐复原,他也渐渐成为半变异体,比寻常感染者要不一样的存在,破坏力更大,更丑陋,以及更强!安泯拿起小肉瘤,别在腰间纱布处,他已经不在乎能不能觉醒了,决定一边找时姐,一边引出鼠人,在他完全变异之前用他的命拼掉他,不能把这个威胁留给木叔,以及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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