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时辰的审讯,果然如刘沛预料的那样,没有丝毫线索。
“太子殿下,您看……”
“预料之中。”刘沛微笑道,“不过是走个过场,震慑一下阿卡吐啦使团罢了。”
能从使团中问出线索,那才奇怪了。
因为黑衣人统领跟他说过,他们来偷袭的目的,就是促使大玄与阿卡吐啦尽快交战,必要的时候,他们克伦克部也会出兵。
所以,使团成员不可能知道任何消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震动朝野。
翌日早朝。
神武帝大怒。
不出意外,又有一批官员被送进了刑部大牢。
这些大臣之中,不少都是御林军、京城巡查府,还有几个负责京城防卫部门的官员。
之前就被关押的那些大臣,更是脱不了干系。
“蛀虫!全都是大玄的蛀虫!”
神武帝龙颜大怒,用力的拍着桌子后,双手掐腰,怒视众臣。
“太子何在?”
听到神武帝点自己的名字,刘沛急忙出列。
“儿臣在。”
“你!这些年朕让你监国,你便是这样监国的么?”神武帝愤怒道。
刘沛心中一紧,心说,监国的另有其人,又不是我,原主犯的错,怎么能怪罪到他身上?
可是这些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他告诉神武帝,他其实不是刘沛,是穿越来的?
怎么可能?
“是,儿臣失察,还请父皇降罪。”
“哼!”
神武帝怒哼一声,随即看向群臣。
“刘纯何在?”
“儿臣,在。”
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一名青年。
青年眉清目秀,身材修长,从容淡定的走到人前,朝着神武帝深深一礼。
“刘纯,你来说说,此事,当如何处置?”神武帝强压怒火,低声询问道。
刘纯左右看了看,略加思索,随即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朝中大臣私自结交藩国,其中原因已经不言而喻。”
“哦?是什么原因?”
“原因无他,银钱而已。”刘纯继续说道,“父皇带兵,连年在外征战,致使国库空虚,大臣们月奉几乎没有,可是他们都有一大家子要养,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也算是理由?他们可都是我大玄的臣子,如何能勾结外患?”神武帝对这个理由非常愤怒。
“请父皇息怒,儿臣这里,有些实证,不知父皇可愿听儿臣分析?”
“讲。”
“大玄开国,父皇主理朝政,那时大玄刚立,百废待兴,经过五年休养,我大玄已然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迹象。”
神武帝听罢,微微点头。
“可是自神武八年开始,周围藩国便不断骚扰我大玄边疆,导致边疆民不聊生,无时无刻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父皇为了确保我朝子民可以安生度日,便重披战甲,带兵出征,这一战,便是七年之久。
七年时光,劳民伤财,好在我大玄乃是天朝上国,举全国之力,硬是在父皇的带领下,才获得如今天下升平之局面。“
众臣听罢,纷纷小声议论着。
“二皇子说的对呀,这么多年了,大玄百姓真不容易呀!”
“若是没有陛下,恐怕我大玄也撑不到今日。”
“还是苦了百姓了。”
“……”
神武帝倍感心酸,脑海之中又出现了他带兵征战四方的画面,不由得轻叹一声。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百姓安宁,只能让他们先过些苦日子了。”神武帝暗自摇头。
“父皇说的没错,大玄百姓深知父皇之所以连年征战,就是为了他们能安居乐业,是以,多年重税之下,他们不但没有反抗,而且还积极纳粮交租,以确保父皇可以后继无忧。”
“朕,愧对百姓啊。”
“父皇这么想,可是朝中的一些大臣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是父皇将他们的奉银用掉,是以,才私下贩运货物,囤物居奇,谋取私利,以保证其奢靡生活。
在他们眼中,大玄如何,大玄百姓如何,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花天酒地,锦衣玉食才行。“
“你说的有道理。”神武帝朗声道,“大玄对待百姓都如此苛刻,他们身为百姓父母官,怎么可以中饱私囊呢?”
“那……依你之见,这些人当如何处置?”神武帝又问道。
“儿臣以为,这些大臣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大玄,出卖百姓,置自己的身份于不顾,既然如此,那便遂了他们心愿,驱逐出大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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