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手好似不听使唤,跟得了多动症似的,又开始摆弄起面前的茶盏,非得摆得四平八稳才肯罢休。强迫症晚期,没救了!
“都给老子安分点!”陆景舟心里头暗骂,这几个“爷”,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他赶忙在意识里头“敲打”了一番,这才勉强控制住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还有那颗躁动的心。
几人面面相觑,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六殿下,如今小弟已到天都,咱们先前合计的那些个事儿,是不是也该动起来了?”陆景舟率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
没错,眼前这位锦袍公子,正是当今君朝圣上第六子,萧行鹤!
“不急,不急,”萧行鹤摆了摆手,“咱们的买卖倒是可以先张罗起来了。喏,这是我从父皇那儿‘借’来的手令,有这玩意儿,办事儿可就方便多了!”
说着,萧行鹤从怀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递了过去。
陆景舟小心翼翼地接过,跟接圣旨似的,仔细收好,这才说道:“妥了!等青州那边的银子一到,小弟立马就去操办!”
“你办事,我放心!”萧行鹤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上了我这条船,可就没回头路了!”
这话,听着像是嘱咐,可细品,却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
没法子,他要干的,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夺嫡!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站错队,跟错人,那可都是万劫不复!
“小弟能有今天,全靠殿下提携!殿下但有所求,小弟万死不辞!”陆景舟想都没想便应道,直接表露忠心。
他自然知晓,自己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全靠抱上了萧行鹤这条大腿。
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任你富可敌国,在权贵眼里,也不过是个会下金蛋的鸡罢了。
想要保住小命,保住家业,就得找个靠山!
当初,陆景舟选择投靠萧行鹤,就是看中了他这“贤王”的名声。为人宽厚,体恤百姓,倒是颇有明君之相。
只不过,这萧行鹤一直藏拙,在众多皇子中,并不起眼。
陆景舟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刺激,要是真能把这么个“小透明”扶上皇位。
那场面,啧啧,想想都带劲,和护国公带老特力战国会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陆景舟和萧行鹤都不会轻举妄动。
他俩,都是属王八的,能苟则苟,没有排除危险之前绝不冒头!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萧行鹤的好兄弟!”
萧行鹤一拍大腿,满是赞赏,赶忙对着不远处的杂役喊道:“来人,上酒!今儿个,我要与我兄弟不醉不休!”
“殿下,酒就先不喝了!”陆景舟却摆了摆手,“小弟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预祝殿下您早日登临大宝,君临天下!”
说完,他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真是豪情万丈!
“哈哈哈,好说,好说!那本王也预祝老弟早日富甲天下!事成之后,我掌乾坤,你握财政,你我二人,共享这万里山河!”萧行鹤仰天大笑,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夜幕低垂,萧行鹤这才起身告辞:“景舟老弟,如今到了天都,你我二人自不能再像在青州那般来往密切了。
往后,本宫若有事找你,便在天香楼挂上红绸,你瞧见了,就到顶楼天字号雅间来见爷!”
“得嘞,殿下您就瞧好吧!”陆景舟满口应承。
“对了,还有件事儿,”
萧行鹤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他拍了拍陆景舟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紫鸢这丫头,可是本宫的表侄女,打小儿就在本宫母后身边伺候着,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殿下,您……您又拿人家打趣!”紫鸢一听这话,小脸红得跟苹果一般润色,娇嗔一句,又躲到了萧行鹤身后不敢见人了。
“嘿嘿,殿下您放心,小弟我省得!”陆景舟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可话一出口,就品出味儿来了。
“等你和九妹那丫头完婚之后,本宫就差人把紫鸢送到你府上!”萧行鹤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在他看来,笼络人心,就得舍得下血本。
陆景舟这小子,赚钱的本事可不是盖的,短短两年,就把青州那些个豪商世家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给挣到手了。
把自家表侄女送给他,既能收买人心,又能让自家表侄女有个好归宿,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这“疯世子”在青州的风流韵事,早就传开了,身边的女人,个顶个的都是绝色,可偏偏这小子,到现在还是个“童子身”!
面对这么多娇滴滴的美人儿,他竟然能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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