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过的玻璃幕墙泛着冷光,许凌用指节敲击着投影幕布上的K线图:“三个月拿下建材板块28%的份额?你以为那些老狐狸都是死人吗?”他锁骨下方的伤口在空调风中隐隐作痛,三天前码头仓库里的枪声仍在耳边回响。
贺宇把脚架在会议桌边缘,改装越野车的钥匙串在他指尖哗啦作响:“老李头抛售的建材股已经跌破三年前的价位,他们的现金流肯定有问题。”车载电脑突然在桌底震动起来,他弯腰扯出数据线,港口集装箱的实时定位图在幕布上炸开一片红点。
玻璃门突然被敲了三下。
苏瑶带着一股海盐味的湿气走了进来,米白色风衣的下摆还沾着直升机停机坪的雨渍。
她把加密文件袋轻轻放在两人中间,手腕上的沉香木手串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许总不介意再收编一个情报组吧?我在海关总署的姑父刚升任稽查科主任。”
许凌注意到她无名指根部有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压痕,但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当他接过文件时,她的尾指不经意间擦过他掌心的枪茧,檀香混合着紫罗兰香水的味道突然变得浓烈起来。
“苏小姐对建材期货也感兴趣?”贺宇突然踢开转椅站了起来,改装靴底沾着的码头铁锈在瓷砖上拖出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他抓起苏瑶带来的文件袋对着顶灯照了照,防伪水印里藏着航运协会的暗码。
苏瑶轻笑时,眼角的泪痣也跟着颤动:“贺先生不如先看看第十七页的船期表?”她转身走向咖啡机,包臀裙在腰窝处收紧的褶皱就像某种加密符号。
许凌的目光在她后腰停留了0.3秒,刚好让贺宇用口型骂了句“色迷心窍”。
三人争论到黄昏时分,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在积水里扭曲成流动的财务报表。
苏瑶突然用钢笔尖戳破投影幕布,在某个暴跌的K线位置戳出一个圆孔:“许总想要稳妥行事,贺先生想要出奇制胜,为什么不兵分三路呢?”她咬开钢笔尾端的隐藏机关,微型U盘弹出时还带着体温。
许凌摸到U盘上未干的海关火漆印,突然想起六小时前从碎纸机里抢救出来的微缩代码。
当他抬头时,正好看见苏瑶舔去钢笔尖沾染的咖啡渍,舌尖那一抹嫣红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七号码头B区仓库,明晚八点。”贺宇突然把车钥匙拍在加密文件上,钥匙齿纹压住了某个船运编号,“不管这位美女是狐狸还是猎犬,让她的人去探探这个险。”
苏瑶离开时在玻璃门上留下了半个指纹,许凌用袖口擦拭时发现那是用特殊油脂印上去的追踪标记。
他望着楼下亮起的玛莎拉蒂尾灯,忽然发现苏瑶的车牌号与那半张加密运单上的集装箱编号完全吻合。
暴雨又在远处的天幕中聚集,贺宇把玩着从苏瑶文件袋里顺走的电子追踪器,突然扯开许凌的衬衫领口:“伤口化脓了。”他蘸着冷掉的咖啡在桌面上画出三条行动路线,褐色的水痕蜿蜒着爬过苏瑶留下的唇印,“那女人肯定在某个环节撒了谎。”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乌云吞噬,许凌将碎纸机里的残渣倒进粉碎池。
在铁屑与纸屑混合形成的漩涡中,一片未被完全摧毁的条形码碎片突然吸附在池壁上——那正是苏瑶U盘里缺失的验证码片段。
当暴雨在钢化玻璃上炸开时,陈经理正在把玩从线人那里截获的加密文件。
他用手指弹了弹从监听器里传来的录音文件,对着视频会议屏幕嗤笑道:“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来获取航运情报?刘总,您听听这段——”经过变声处理的音频里传来苏瑶钢笔弹出U盘的机械声。
刘总摘下玳瑁眼镜擦拭镜片,镜面上倒映着投影仪上许凌公司的股权结构图:“海关稽查科这条线索倒是有点意思。告诉海关的老周,他儿子在澳门赌场欠下的八千万,下个月可以抹掉零头。”
陈经理把熔化的火漆滴在伪造的船期表上,突然盯着监控屏幕眯起了眼睛。
画面显示的是许凌公司的地下车库,贺宇那辆改装越野车的底盘正在扫描停车场的结构。
“要不要截断他们的物流链?”
“让子弹飞一会儿。”刘总把玩着许氏集团上市时的纪念金币,突然用打火机燎过金币边缘。
融化的金水在办公桌上凝固成残缺的集团标志,“先让他们拿下建材市场15%的份额。”
此刻,许凌正盯着碎纸池里吸附的条形码碎片,前世的记忆突然在太阳穴处突突跳动。
三年前同样的雨夜,某艘货轮在公海被击沉的新闻闪过脑海——那批消失的精密仪器,正是如今建材升级项目的核心部件。
“查一下七号码头B区仓库2019年7月的海关扣押记录。”许凌扯开领带,锁骨下的纱布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
在前世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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