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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1/2)

李浩然紧紧攥着老式诺基亚,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屏幕上闪烁着缅甸军阀发来的集装箱编号。

他扯开保险柜暗格中的三层防潮布,露出用硅胶密封的移动硬盘——这是七座标有红叉的矿区的稀土提纯技术专利,足以换三艘满载军火的货轮。

“改道三号码头。”他对着卫星电话怒吼道,皮鞋碾过尚未烧尽的账本残页。

地下车库卷帘门升起的瞬间,两辆套牌货车的轮胎在潮湿的水泥地面上摩擦,车尾溅起的水花洒在“慈善之星”的铜制奖牌上。

许凌盯着平板电脑里跳动的红点,那是贺宇安装在矿机运输车底部的追踪器。

市政大楼网络安全科的蓝光屏幕墙上,十九个加密通讯频道正在被实时破译。

“经信委的车还有八分钟到达港口。”他把加密U盘扔给身后穿着藏青色制服的男人,“里面是跨境资金流水和地下拍卖会的录像。”

暴雨冲刷着集装箱桥吊的操作台,李浩然看着货轮桅杆上闪烁着三短三长的信号灯。

戴鸭舌帽的接货人刚碰到硬盘边缘,海关缉私艇的探照灯突然穿透浓雾,扩音器里用缅甸语发出的警告声惊飞了盘旋的海鸟。

“启动定向声波干扰器。”贺宇在指挥车里按下回车键,李浩然口袋里的卫星电话立刻发出尖锐的蜂鸣声。

当身穿防弹背心的特警破开货车集装箱时,成捆的美元现钞正顺着伪造的化妆品包装流水线滑落。

三天后的庭审现场,投影仪将移动硬盘里的数据流投射到整个电子屏幕上。

许凌看着法警取下李浩然胸前的金丝楠木董事牌,上面还沾着地下室火盆的烟灰。

当法官念到“危害国家安全罪”时,旁听席上一位曾经收过红木茶几的官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张律师抱着装满碎纸机粉碎文件的案卷想从侧门溜走,却被举着录音笔的媒体堵在消防通道。

他精心打理的背头散了下来,露出额角被当事人用烟灰缸砸过的旧伤疤。

第二天清晨,印有他戴着电子脚铐照片的报纸铺满了律师协会门口的台阶。

暴雨初晴的傍晚,许凌独自走进被查封的浩然集团大厦。

在三十八层的旋转餐厅里,他曾经被泼过红酒的羊毛地毯正被工人卷起来,露出地板上用缅甸柚木拼接而成的走私路线图。

“许先生?”一位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子站在玻璃幕墙前,胸前的记者证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在夕阳余晖中闪烁,“我是《财经周刊》的陈雪,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谈谈新能源产业规范化的话题?”

贺宇在楼下按响了玛莎拉蒂的喇叭,车载电台正在播放缅甸警方查获军火船的新闻。

许凌用鞋尖碾了碾柚木地板上凸起的铆钉,忽然想起那个暴雨之夜被篡改的AIS信号——某个坐标点此刻应该正漂浮着印有浩然集团标志的救生衣。

玻璃幕墙外的城市灯火依次亮起,陈雪把录音笔往咖啡杯旁推了半寸:“所以您早就知道李浩然在缅甸的走私网络?”

“红叉矿区的运输车每趟都比正常路线多消耗23%的柴油。”许凌用钢笔尾端轻轻敲击桌面,茶水在骨瓷杯沿映出缅甸地图的轮廓,“贺宇改装了十六台矿机的散热系统,那些多出来的冷却管……”他忽然停住不说了,钢笔在财务报表的某一栏划出一条红线。

陈雪顺着笔尖看到“慈善基金”的字样,想起自己卧底三个月拍到的地下拍卖会。

她收起准备好的第七个问题,把相机里的照片调至销毁模式——那些许凌在码头与缉私队长握手的画面,不该出现在报道里。

“最后一个问题。”她关掉录音功能,“如果重新来一次,您还会选择掀翻整个棋盘吗?”

许凌起身按下电动窗帘开关,三十八层楼外的霓虹灯在他的瞳孔里碎成光点:“棋盘下压着三年前矿难工人的尸检报告。”旋转餐厅的吊灯突然亮了起来,工人们正把最后半卷地毯搬出电梯。

报道刊登那天,财经周刊官网的服务器宕机了四十七分钟。

许凌在机场贵宾厅刷到热评第一的“当代商界照妖镜”,顺手把手机递给正在偷吃马卡龙的贺宇:“你买的营销号?”

“天地良心!”贺宇举起沾着糖霜的手指,“不过你猜怎么着?”他神神秘秘地点开股票软件,代表浩然集团残存资产的K线在跌停板上一动不动,而许凌控股的新能源板块全线飘红。

夜幕降临时,贺宇把庆功宴设在了滨江游轮的顶层。

香槟塔映照着两岸LED屏滚动的“商业楷模”字样,许凌却盯着甲板边缘的救生艇发呆——那里本该堆着今晚要销毁的机密文件。

“敬我们的合规部总监!”贺宇突然揽住他的肩膀,水晶吊灯下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们一起举杯——他们都是当年被李浩然抢过项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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