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电子钟跳到23:17,许凌用领带夹的尖头划过加密箱的卡槽。
蓝光扫过他的虹膜的瞬间,他听见陈丽倒吸了一口凉气——监控画面里,本该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闪过三个穿着西装的身影。
“三小时前,城南物流园突然拒绝续签装卸合同。”陈丽调出七块分屏,说道,“十分钟前,城北数据中心遭遇光纤故障。”
许凌的食指在触控屏上划出红色轨迹,地图上五个受阻项目连成了不规则的五边形。
当投影光束扫过他的眉骨时,他突然按住某个坐标说:“查这三条街区的产权变更记录。”
凌晨三点,站在落地窗前,二十六层楼高的风压让玻璃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陈丽递来的平板上显示着新注册的“寰宇资本”,其法人代表正是三年前被许凌送进监狱的李薇的表弟。
“让新加坡子公司启动B计划。”许凌解开袖扣,铂金纽扣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贺宇现在应该到机场了。”
次日晨,九宸大厦顶层。
贺宇的风衣还带着苏黎世的寒气,钢笔尖已经戳破了三张A4纸。
他忽然用咖啡渍在对手关系图上圈出一个缺口说:“王家老三上个月刚离婚。”
许凌把瑞士莲黑巧克力掰成规整的六块,将其中两块推给老友说:“他岳父的航运公司昨天刚申请破产保护。”
两人对视时,二十年前的校园记忆在茶香中弥漫开来。
那时他们用泡面和计算器破解教务处系统,此刻却在用同样的节奏敲击金融模型的漏洞。
“该给赵强施压了。”贺宇突然扯松领带,问道,“那小子在东南亚磨炼得怎么样?”
同一时间,22层项目部。
赵强第三次核对报表时,发现运输部主管刻意漏填了两栏油费数据。
他抓起外套冲进电梯,却在市场部撞见三个组长在茶水间窃窃私语。
“新线路要裁掉三十个配送站!”运输部老张的保温杯重重地砸在饮水机上。
许凌出现在消防通道时,众人甚至没听见电梯抵达的声音。
他径直走向布满便签的白板,抽走代表旧仓储体系的红色磁吸钉。
“下季度开始,所有工龄五年以上的员工享受股权激励。”黑色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出陡峭的上升曲线,“新物流中心将增设夜班津贴,额度是现在的1.8倍。”
当第一个磁吸钉被换成蓝色时,财务主管默默递上重新计算的成本表。
赵强注意到,许凌特意用左手拍了拍老张的后背——那是老张当年在码头扛货受伤的位置。
傍晚,总裁办公室。
许凌解开智能腕表时,贺宇正在拆解第八个商业模型。
全息投影里,七家关联企业的资金链突然开始逆时针流动。
“他们打算发动舆论战。”贺宇突然按住旋转的3D模型说,“看看这个媒体矩阵的持股比例。”
陈丽抱着加密平板闯进来时,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刚好照亮某个论坛的404页面。
许凌的瞳孔在数据流里收缩成针尖大小——某个沉寂两年的微博账号突然开始连载《商业枭雄发家史》。
“让法务部准备好三号档案柜。”许凌扯松领带,领带夹上的鹰徽在警报红光里泛着冷光,“通知赵强明天开始轮值夜巡。”
当贺宇的加密U盘插入主机时,智能仓储系统的某个子程序突然开始自动清除日志。
许凌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十六进制代码,忽然想起昨夜那个0.07秒的异常延迟——就像毒蛇进攻前收缩肌肉的瞬间。
办公室的应急通讯灯毫无征兆地亮起,陈丽接起电话的手指微微发白。
许凌转身望向窗外,城市天际线正在暴雨云团下扭曲成模糊的光带,某个财经媒体的来电提示在办公桌上持续振动了十七秒。
许凌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过二十七家自媒体账号的流量曲线,凌晨四点的办公室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陈丽把热美式咖啡放在数据监测屏旁边时,加密邮箱恰好弹出第六份调查报告。
“七成稿件来自同一个IP池。”陈丽用激光笔圈出三组重复的水军ID,“追查到三家注册在自贸区的文化传媒公司。”
投影幕布突然亮起,贺宇的实时视频窗口里能看见苏黎世机场的航站楼。
“记得两年前《京华时报》的股权纠纷吗?”他举起手机拍摄的档案页,泛黄的纸页上某个被收购的媒体商标与当前三家公司的标志存在15%的图形重合。
许凌突然将三块分屏拼成树状图,用黑色马克笔在玻璃幕墙上画出交叉线:“联系《财经前沿》的周主编,把去年永康集团偷税案的补充证据发他私人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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