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玻璃幕墙,陈丽敲击键盘的节奏比雨点更急促。
紫外线灯下的蛇形图腾在传真纸上扭动,她突然抓起对讲机:查到了!
跳频信号最后出现在城南化工厂,但那里半年前就被划入旧城改造区。
许凌把钢笔插回西装口袋,战略沙盘上的红旗被重新钉在化工厂模型上。让老周带工程队去勘探。他抓起沾着红土的发言稿,动静闹大点,就说是市政府派来的民生项目考察组。
落地窗倒映着凌晨三点的城市灯火,贺宇的视频电话突然弹出来:李薇名下三家基金会同时在收购散户股份,她助理刚才在慈善酒会暗示你被商界孤立。
通知港岛的李氏航运,明天早上八点开视频会议。许凌扯松领带,手指在钢化玻璃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我记得他们董事长女儿在找非遗蜡染传承人?
暴雨在黎明前停歇。
当李薇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联合商会时,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李氏航运与凌峰集团的文化产业签约仪式。
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在鳄鱼皮手包上划出凹痕——镜头里那位穿着蜡染服饰的少数民族女孩,正是航运大亨苦寻三年的外孙女。
王市长推开规划局会议室的门,发现许凌正在给投影仪换灯泡。
这个本该由秘书干的活,被他沾着机油的手完成得干净利落。这是旧城改造区地下管网的三维建模。许凌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中突然升起数十道金色光柱,每根光柱代表五百个新增就业岗位。
三天后的深夜,陈丽抱着一摞文件冲进董事长办公室。
频谱仪显示三小时前有陌生信号接入集团内网,追踪地址居然跳转到刘明工位。
许凌扫过监控截图正要说话,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许总,我是仓储部的刘明。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汗津津的紧张,今天机房检修时发现个怪事,值班表上本该休息的小张
贺宇的加密邮件在这时弹出窗口:李薇的私人飞机两小时前降落在邻市,接机的是十年前因商业间谍罪入狱的计算机专家。
许凌把玩着那枚沾着红土的工牌,突然起身按下呼叫铃:通知各部门主管,明早六点全体穿工装到旧城改造区集合。他特意看了眼监控里埋头整理报表的刘明,记得给仓储部预留二十把铁锹。
当晨雾中的推土机掀开化工厂第一块水泥板时,混在工人堆里的刘明突然瞪大眼睛。
生锈的钢架结构里嵌着半截军用级信号发射器,断裂的电缆上还粘着已经风干的蜡笔画——正是直播那天孩子们画的彩虹。
地下八米处探测到金属反应!工程队长的对讲机炸响瞬间,许凌已经拨通王市长电话:可能要麻烦公安局的同志过来见证,这里埋着比商业机密更重要的东西。
李薇在千里之外摔碎了红酒杯。
电视新闻里,考古专家正对着镜头激动讲解:这个战时情报站遗址的发现,填补了我国工业建筑史的重要空白...她盯着画面角落那个穿工装戴安全帽的身影,突然对着梳妆镜练习起温柔的笑容。
暴雨又至,陈丽在加密频段捕捉到新指令。
许凌听着耳机里沙沙的电流声,目光扫过正在接受表彰的刘明。
年轻仓管员胸前的工牌擦得锃亮,但右下方那处不起眼的划痕,恰好与三天前消失的那张假值班表边缘完全吻合。
赵强把车停在离公司两公里的地下停车场,后视镜里倒映出三根手指有规律敲打车窗的黑衣人。
“李总说只要拿到投标底价,瑞士银行的账户数字能再加个零。”那人从手套箱里摸出微型摄像机,“听说许总办公室的安防系统每周末升级?”
监控室里陈丽将热成像画面放大三倍,赵强西装内侧的反光点随着呼吸起伏。
她按下加密通讯器:“目标已接触信物,B组可以切断停车场电源。”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时,忽然想起上周许凌擦拭工牌时的低语:“老鼠总会自己跳进捕鼠夹。”
“市政府的旧城改造规划图,换你后半生富贵。”黑衣人话音未落,应急灯骤然亮起。
赵强刚要伸手去接U盘,卷闸门轰然升起的声音惊得他撞在方向盘上。
许凌逆光站在升降机口,工装裤上还沾着化工厂的红土。
“监控系统上周确实升级了。”许凌抛接着银色U盘,金属撞击声在停车场回荡,“不过升级的是你办公室的打印机。”他身后两名安保人员亮出平板,屏幕上正是赵强上周私自复印文件的记录。
赵强瘫在驾驶座浑身发抖,鳄鱼皮公文包跌出半盒印着李薇私章的雪茄。
“许总!我老婆还在医院……”他扑到许凌脚边时,藏在袜筒里的录音笔滚到陈丽高跟鞋旁。
黑衣男人突然暴起冲向消防通道,却被提前布置的防爆网缠住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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