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物流港的晨雾还未散尽，许凌已经站在顶楼会议室的全息沙盘前。
贺宇扯松领带斜靠在智能玻璃幕墙上，陈丽把三杯浓咖啡放在钢化会议桌上，投影仪的蓝光扫过她手腕上新换的量子加密手环。
“物流部的三十七个仓管员，今天早上集体提交了辞呈。”陈丽调出悬浮屏上的红点分布图，手指划过长三角地区密集的警报信号，“赵强分管过的七个部门，中层人员都在打听期权兑付政策。”
许凌用紫砂壶碎片轻轻敲击沙盘边缘，港口模型突然分解成数百个旋转的立方体。
每个模块都标注着人名和数字，当碎片尖端停在财务总监的立体影像上时，贺宇突然笑出声来：“老张上个月刚在湾区买了游艇，他老婆的海外账户……”
“成立三个特别监察组。”许凌把碎片抛给陈丽，碎片在空中划过的轨迹自动生成组织结构图，“你带一队进驻审计中心，我要未来七十二小时内所有关联交易记录。”
玻璃幕墙突然变成半透明，十二架物流无人机正掠过江面。
贺宇盯着其中一架偏离航线的银灰色机体，突然抓起全息笔在会议桌上写下加密代码：“那架X-37的注册方是李薇控股的空壳公司。”
许凌的智能手环震动起来，王市长秘书发来的加密信息在空气中闪烁三下后自动销毁。
他转身按住沙盘上的海关总署建筑模型，整个投影突然切换成市政府官员的关系网络图。
“下午两点，我要见到规划局的陈副局长。”许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U盘扔给贺宇，“把智慧码头的碳排放数据增加三倍，再把上次他们卡住的那份环评报告，一起发给《经济观察报》的李主编。”
陈丽突然抬头说：“李薇的助理五分钟前约见了三位小股东，地点在滨江高尔夫俱乐部的雪茄室。”
许凌嘴角浮现出冷笑，手指划过悬浮屏调出股权结构图。
当他把某个海外信托基金的标记拖到李薇的关联企业上方时，贺宇突然吹了声口哨——那个基金正是三小时前刚更换亚太区总裁的跨国财团下属机构。
“给那三位股东开通S级信息权限。”许凌在全息键盘上输入二十位密码，股权分布图上突然多出七条暗红色资金链，“特别是上个月质押股票的王总，把他儿子在澳门氹仔岛的消费记录同步到他夫人的手机上。”
正午的阳光穿透江雾时，许凌已经坐在规划局的贵宾室里。
陈副局长摩挲着官窑茶杯，目光闪烁地扫过文件袋里智慧码头的税收预估表。
当许凌“不小心”碰落钢笔，露出公文包里某位纪委领导的私人印章照片时，对方额头的汗珠正好滴在项目批复书的签字栏上。
暮色降临时，陈丽带着监察组冲进数据中心。
三十名技术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紫砂壶碎片插入主控台，整个集团的资金流向瞬间以三维图谱的形式在穹顶屏幕上炸开。
十七条流向海外的暗线突然发出警报，其中三条的终点赫然标注着赵强情妇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
“把这些数据打包发给纪委。”许凌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西装的肩头还沾着规划局贵宾室的龙井茶香，“顺便通知赵强，他负责的智能仓储项目……需要增加人脸识别系统。”
当最后一位观望的官员在深夜打来合作电话时，许凌正站在销毁室的激光粉碎机前。
李薇派人送来的合作意向书在蓝光中化为灰烬，他腕表的北斗定位系统显示，王市长的公务车刚刚驶入海关总署新建的智能查验场。
全息时钟指向凌晨三点，许凌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暗门。
整面墙的监控画面里，赵强正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疯狂删除行车记录仪数据，而临江大道的广告屏上，那位新任亚太区总裁的巨幅海报正在暴雨中缓缓卷起一角。
暴雨冲刷着临江大道的巨幅广告屏时，赵强正把车停在城郊物流园的备用仓库。
他抹掉行车记录仪最后三分钟数据，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监控探头——那是他上周故意报修的二十七号机位。
“赵总监，新能源车间的巡检报告发您邮箱了。”助理的语音消息从加密耳机传来，赵强盯着手机屏幕冷笑。
许凌给他安排的所谓“要职”，不过是些挂着总监头衔的巡检工作。
他按下车窗，雨丝裹着远处智能塔吊的蓝光扑在脸上。
后视镜里闪过两个穿物流制服的年轻人，其中一人左耳戴着黑色骨传导耳机——那是监察组特勤的标准配置。
“告诉李总，物流园东侧围栏的电子锁今晚升级。”赵强在车载导航屏输入一串代码，地图上突然跳出红色标记点，“她要的人明天中午十二点换班。”
董事长办公室的暗室里，许凌面前的六块曲面屏同时跳动着不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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