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吊灯在贺礼盒打开的刹那突然熄灭,鎏金封签的蓝光映出李总骤然苍白的脸。
许凌跨步上前扣住盒盖,指甲缝里渗进冰凉的金属腥气。
三小时后,许凌扯开黑衬衫领口坐在办公室,液晶屏右下角弹出财经新闻弹窗。
“新兴企业家涉嫌操纵股价”的标题在凌晨四点格外刺目。
他抓起陶瓷马克杯,杯底残留的咖啡渍在桌面洇开暗红血渍般的痕迹。
“十二家媒体同时发稿。”贺宇踹开玻璃门,平板电脑摔在钢化玻璃茶几上,“陈经理名下的公关公司半小时前在暗网买了热搜位。”他扯松领带时发现许凌正用裁信刀挑开SD卡外壳,露出里面蚀刻的北斗星图案。
王律师抱着档案袋进来时,许凌已经用投影仪在墙面打出三十七家关联企业的股权架构图。
“查这三家离岸公司近三个月的异常流水。”裁信刀尖点在百慕大群岛某个注册编码上,“重点追踪六月十七号的跨境电汇。”
第七天傍晚,许凌站在中央商务区(CBD)顶层的空中花园。
五十八层高空的风卷起他手里的验资报告,纸页擦过楼体LED屏上滚动播放的“诚信企业评选公示名单”。
他对着蓝牙耳机轻笑:“刘总说仓库断电影响冷链运输?我让工程部带了备用发电机过去。”
电梯降到地下停车场时,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突然从立柱后闪出。
许凌转身将公文包甩在为首者脸上,鳄鱼皮包角撞碎对方鼻梁的闷响惊亮了声控灯。
他踩住掉落在地的弹簧刀,掏出手机拍下刀柄上的鹰头纹章,“告诉陈经理,监控镜头拍到他小舅子昨晚在码头卸货。”
当许凌推开天海资本总裁办公室的门,茶几上武夷山母树大红袍的香气里混着丝血腥味。
李总将鎏金封签的碎片推过来时,右手缠着的纱布渗出新鲜血渍,“审计部老周的女儿昨天收到恐吓信。”
深夜两点,许凌站在保险柜前旋转密码盘。
防弹玻璃柜门映出他背后墙上北斗星图的倒影,第三颗星的位置贴着张汇款凭证影印件——收款账户在开曼群岛的注册信息里藏着半枚指纹,与三年前某桩商业间谍案卷宗里的残留物完全吻合。
他忽然想起暴雨夜贺宇掷出的银叉。
水晶吊灯折射的冷链版图上,连接东南亚航线的某个港口被红酒渍染成暗紫色,此刻在北斗星图里正对应着某家医疗器械公司的注册地。
许凌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三秒,液晶屏蓝光映着他眼底跳动的数据流。
瑞士信贷的转账记录像毒蛇般缠绕着财务报表,最终钻进开曼群岛某个幽灵账户。
贺宇拎着威士忌酒杯斜靠在保险柜上,琥珀色酒液随着他猛然直起身的动作泼在北斗星图纸上。
“三年前那桩案子,”许凌用镊子夹起被酒液浸透的股权结构图,“那个死在曼谷码头的数据分析师,指甲缝里也有这种荧光涂料。”投影仪将破碎的星图打在防弹玻璃上,某个被红酒渍标记的港口正对应着医疗器械公司的注册地。
凌晨三点的监控室弥漫着速溶咖啡的焦苦味。
许凌快进着过去72小时的监控录像,突然按下暂停键。
画面里抱着文件盒走进财务室的背影,肩头沾着片银杏叶——整栋大厦只有地下车库B区的景观树是这个品种。
“星轨计划启动。”许凌把加密U盘抛给技术部的眼镜青年,“用我们去年在迪拜收购的那家空壳公司做跳板,追踪医疗器械公司最近三笔海外汇款。”钢化玻璃茶几突然震动,贺宇甩过来的平板电脑上闪烁着红色警报:东南亚某港口凌晨发生“意外”火灾,烧毁了整整三个冷藏集装箱的医疗耗材。
医疗器械展销会当天,许凌特意选了藏青色暗纹西装。
他在签到处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胸牌时,指尖拂过对方袖口内侧的北斗星刺绣——那是他安插的第三个暗桩。
主会场穹顶的环形灯带突然暗了两秒,再亮起时,大屏幕上的产品参数表已经变成股权变更记录。
“许总对全息投影技术也有研究?”反派律师端着香槟挡住去路,西装翻领上别的鹰头胸针闪着冷光。
许凌瞥见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警告弹窗,贺宇发来的核心数据包在传输到87%时突然断线。
地下停车场的应急通道里,许凌扯开领带塞进垃圾桶。
微型耳麦传来眼镜青年颤抖的声音:“服务器机房进水了,备份硬盘全部......”他猛然转身,后脑勺擦着冷风掠过,不锈钢保温杯砸在承重柱上发出巨响。
三个戴摩托头盔的男人从消防栓后面包抄过来,手里的橡胶棍泛着可疑的油光。
许凌蹬着墙面翻身跃过停车桩,鳄鱼皮公文包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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