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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魔威初显 (1/2)

乌云如墨,层层叠叠压在苍穹之上,仿佛天地间最后一丝光亮都被这无边的阴霾吞噬殆尽。血月高悬天际,猩红的光芒如熔岩般倾泻而下,将太玄门昔日的废墟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那光芒冰冷刺骨,似无数冤魂的血泪凝成,带着无尽的怨毒与绝望。风声呜咽,低沉如鬼泣,时而尖锐如刀,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刺鼻而黏稠,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片土地上的杀戮浸透。

太玄门,这座曾傲立九天、俯瞰苍穹的正道巨擘,如今已化为一片焦黑的废墟。断壁残垣间,白骨森然,残破的道袍在风中飘荡,宛如破碎的旗帜,无声诉说着宗门的衰亡。昔日金碧辉煌的大殿,如今只剩崩塌的石柱与龟裂的基台;曾经响彻云霄的仙乐,如今被死寂与血腥取代。这里不再是正道的圣地,而是用尸骸与怨气筑起的魔宫基石。每一块焦土、每一根断骨,都仿佛在低语,述说着太玄门覆灭的惨烈。

废墟的最高处,一座黑曜石铸成的宫殿初露雏形。那宫殿线条狰狞而冷硬,棱角如刀,黑曜石表面流动着暗金色的魔纹,宛如活物般缓缓蠕动。四周魔焰缭绕,焰光跳跃间,隐隐勾勒出一头沉睡的远古魔兽的轮廓,静静俯瞰这片杀戮与绝望交织的禁地。那魔焰并非凡火,而是吞噬生机的禁忌之焰,触之即焚魂噬魄,令人望而生畏。宫殿虽未完工,却已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在无声宣示,这片土地已彻底归于魔道。

瞭星台上,林渊负手而立,黑袍随风轻扬,袍角的暗金纹路在血月映照下若隐若现,释放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气势。他的身影如一座孤峰,挺拔而冰冷,气势如渊,似能吞噬一切。他的面容苍白而俊美,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一股超脱凡尘的冷漠,双眸深邃如星河,却暗藏血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直视人的灵魂深处。他俯瞰着脚下的废墟,目光淡然,太玄门的覆灭、魔宫的初立,于他而言,不过是漫漫征途的第一步。然而,那淡然之下,却藏着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这不过是复仇的开端。

他缓步走向瞭星台中央,那里伫立着一座骷髅王座。王座由千年玄骨铸就,骨质莹白如玉,却散发着森冷的寒气,扶手两侧嵌入九颗长老头颅。那些头颅眼窝深陷,幽蓝魂火在其中微微跳动,似仍在无声注视着他。每一颗头颅生前皆是太玄门赫赫有名的强者,修为至少金丹巅峰,如今却沦为魔宫的装饰,魂火虽存,却再无生机,只余无尽的屈辱与不甘。林渊的目光扫过这些头颅,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嘲讽,又似在缅怀——千年前,正是这些所谓的正道强者,将他打入噬魂魔狱,永囚黑暗。

他缓缓坐下,指尖轻叩王座扶手,清脆的敲击声在死寂中回荡,宛如一曲幽冥的乐章,打破了这片废墟的沉寂。他低沉开口,声音如寒泉滴石,带着一丝慵懒与威严:“葬古魔侍。”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踏出。那人身披古朴魔甲,甲片斑驳而厚重,铭刻着复杂诡异的符文,每一道铭纹都似天地间某种禁忌的化身,隐隐散发着吞噬灵魂的阴冷气息。黑雾缭绕在他周身,如影随形,模糊了他的轮廓。他面戴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狰狞的魔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阴冷的眼眸,似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杀机。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颤动,魔甲上的符文随之闪烁,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他走至林渊身前,单膝跪地,沉声道:“主上。”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质感,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

林渊未曾抬头,目光落在远处。那里,凌无涯的尸体已被【蚀魂血雾阵】吞噬殆尽,只剩一柄残破的长剑孤零零插在地上。那剑名为“天玄”,曾是太玄门掌门的佩剑,剑身上残留的剑意尚未完全消散,剑锋微微颤抖,发出低沉的哀鸣,仿佛在为主人最后的挣扎与不甘而哭泣。凌无涯,太玄门最后一位掌门,金丹巅峰的修为,却在林渊的魔焰之下,连一招都未撑过。如今,他的剑光黯淡,血雾缭绕间,最终被黑暗彻底吞没,连最后一丝灵性也烟消云散。

“太玄门已亡,你可愿随我征战?”林渊的声音不大,却如魔音灌耳,直刺人心深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中蕴含着一丝奇异的魔力,仿佛能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与恐惧。

葬古魔侍沉默了一瞬,眼眸中光芒微微闪烁。他曾是太玄门隐藏的战力,百年前因私自修炼禁忌魔功被宗门发现,囚于地底,受尽折磨。那百年的黑暗与痛苦,将他心中的正道信念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对力量的渴望与对自由的执念。他曾是太玄门的骄傲,金丹初期的天才,却因触碰禁忌而被视为叛徒。如今被林渊解封,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忠诚于正道的修士,而是一个渴血嗜战的魔道战士。

他缓缓俯首,额头触地,声音沙哑而坚定:“属下誓死追随。”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这句誓言早已在他心中酝酿了百年。

林渊唇角微微扬起,眸中浮现一丝满意之色。他抬手一招,一道幽暗的契约之力自指尖飞出,化作黑焰,没入葬古魔侍体内。黑焰跳动间,契约融入血肉,魔甲上的符文骤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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