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沙在白龙岛的果酒店坐着时想起在海上的冒险经历,他的船于海洋而言是沧海一粟,大海把他和他的船吃下去毫不费力,幸运的是,他平安归来。哪怕是出海多年的老船长,都不敢保证每次出海都万无一失,老船长头上有个老天爷,如果哪天风雨大作,小船在风雨中飘摇,会是极危险的。即便是老船长也不敢说自己的驾船技术可以应对任何风险,技术再高也会遇到不可抗力,在海上,遇到不可抗力的几率极高。人在碰到危难时最是无助,无助便要求助,求助无效,就真的无助了。白厌沙有几次在海上陷入绝境,他想到过放弃,任海水把他带入海洋深处。那几次都绝处逢生,白厌沙活了下来。
白龙子来果酒店拜访白厌沙,白厌沙没有讲他在海上的那几次心惊肉跳的经历,一些事情不能反复讲,反复讲的话,可能的情况是讲的人不烦,听的人烦,也可能讲的人和听的人都烦。惊险的故事不讲,没盐没醋的话白厌沙也不想说,于是他和白龙子默默喝茶。两人不说一句话,茶室宁静,唯听得到喝茶的声音。
白厌沙的果酒店在他造船那会儿已经丰富起来,白厌沙多建了几个楼,组成山间建筑群,建筑群风格古朴,韵味动人。这里有山有海,想要看山的时候可以看山,想要看海的时候可以看海。山间有溪水,不远处有几眼清泉。白龙子走后,白厌沙独自来到泉水旁边。泉眼温柔,泉水推沙而出,这泉水好清。此时溪水边走来一人,是秦妖。秦妖笑了,她的笑像泉水一样清澈,纯洁无瑕。白厌沙和秦妖在溪水旁边的岩石上坐下,两人饮茶对谈,时不时欢笑。
秦妖回去时,白厌沙有些不舍,但还是送她坐上航船。
白厌沙回到果酒店,他独自坐下来思索人生。过去的很多事情他已经想不起来,但他大致经历过什么他心里是知道的。无论是筹办画院还是旅行,他都用心去做,那些时间多少有些紧迫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天天推着自己做事情。白厌沙一直习惯忙碌,就连他的旅行也带有忙碌的色彩。他的旅行分为两种,一种是陆地上的旅行,一种是海上的旅行,即航海。无论在陆地上还是在海上,他都行色匆匆。
白厌沙需要有慢节奏的生活,让一切慢下来。以往他让一切都快起来,而现在当他逐渐慢下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开始放松,他不再有压迫感。生活需要调节,他完好地调节了自己的生活。
卫灵来时白厌沙在果酒店喝茶,白厌沙给卫灵倒茶后,卫灵开始讲述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卫灵是个很愿意分享他真实经历的人,他觉得把自己的事情讲给别人,与别人交流,会得到一种快乐。
卫灵总跟白厌沙有很多话说,有时他们一块儿喝酒,谈天说地,在谈笑间,仿佛他们能上天入地。
二人当然不具备任何神通,只是有时好吹牛,没喝酒,我是若烟城的,喝完酒,若烟城是我的。白厌沙和卫灵就是这样,在言语之间获得快乐。
卫灵这次来给白厌沙带了一个东西,这东西据卫灵说是一个宝物,这宝物是一只蓝宝石雕的船,船的样子极为独特,无论从哪里看,船都呈现动态,仿佛船一直在海上抗拒风浪。卫灵的这个礼物的确是个宝物,他经常给各地官员送礼,在送礼方面,卫灵有自己的一番讲究。他知道白厌沙这次取得航海胜利,就送一只宝石船给白厌沙,祝白厌沙今后一帆风顺。
卫灵送各地官员礼物是为了交朋友,官商结交,这对双方都是好事情。而卫灵送白厌沙礼物,仅是表达一下朋友之间的情谊。卫灵在官场认识很多人,当大官的,当小官的,虽然他不是官,可他有很多官朋友。
卫灵每天的生活富贵温柔,这当然与他的经商能力有关,可也跟他的人脉有关。卫灵朋友众多,上至朝廷,下至乞丐活动场所,他都有认识的人。有乞丐朋友曾经在乞丐活动中心戏说,卫公子不光通天眼,还通屁眼。朝廷里人,不多个鼻子不多只眼,可朝廷的人,一句屁能顶半边天,地位低的人,说一百句话也顶放屁。
卫灵有时做事情,需要托关系,找关系不得给人送礼吗?有的事情,找对人,送他几个大屁股女人,事情就搞定了。卫灵行走江湖这几年,见过无数风风雨雨。卫灵是认识这个江湖的,他懂江湖的规矩,明白江湖中人要什么。见风使舵是种本领,没有这种本领的人迟早翻船。卫灵在江湖中做事,得心应手,他的财富在积累,他的人生在丰厚。
卫灵与白厌沙聊了很多,卫灵的话大多与商业有关系,白厌沙虽然也经商,可他没有卫灵这么深厚的商业功底,也没有卫灵这么广阔的商业情怀。在卫灵的讲述中,白厌沙第一次感受到商业的魅力,他感觉自己也有了几分商业情怀。原来商业不是简简单单开一个小店,不是站在街边卖一些小玩意儿,商业是很广博的,它深邃且迷人。
卫灵离开果酒店后,白厌沙意犹未尽,卫灵说的话,白厌沙还没有听够。这段时间卫灵要在白龙岛度假,白龙岛风景好,养眼也养心。这果酒店,卫灵什么时候想来,很方便,想来就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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