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他睁开双眼，身着全装驻足在树林中。腰间的培养皿里，数百只蝴蝶发出天蓝色荧光。卡普勒打开步枪上的战术手电，慢步向树林外的大宅邸摸去。
嘎吱——。他轻轻推开大门，手电光束照进深处。两侧是通往二楼的阶梯。墙上挂着各类中世纪的油画，柜子上放着珍藏的古董。
忽然，墙上的蜡烛点亮，接着是头顶的大灯。
“欢迎。”莫瑞甘身着连衣裙，戴着舞会面具出现在二楼。
“莫瑞甘？”卡普勒问道。
“非常正确，没想到会有人出现在这。”
“我觉得更像是邀请。”他放下枪。
“不，临近死亡的人才会。上来吧，我们聊聊。”
会客厅，莫瑞甘给茶杯斟茶，卡普勒坐在长桌的一边。
“加了些糖。”
“没事，不介意。”
莫瑞甘品了一口，道：“‘凯利舞’还在继续？”
“一直都在。”
“那真是一场悲剧，它本该彻底停止。”
“是的，但似乎，你对某人纠缠不休。”
“特雷尔吗？”
“对，”卡普勒放下喝完的茶杯，“他每天都被你恐吓，发生了什么？”
“呵呵，我相信你知道。有些男人，你对她使下眼色，他便成了你的傀儡，轻轻一敲手指，便是一连串的反应。”说完，她打了个响指。卡普勒顺着意思看周围，啥也没变，衣柜边挂着巫师袍和权杖。
“看样子你很享受玩弄他的过程。”
“哈哈，你真有趣。”
“正中要害？”
“错了，大兵。”
“好吧，为什么邀请我来这里？”
“有些事情需要你现在去知道，就像我总是找他。”
“除了这一块，我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
“我也一样，”她也放下茶杯，“我不过是活在他心里的一个女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做……”
“他很迷茫，或许你能给予答案。”
“这是我已经能做到的。后面要靠另一个人的行动。”
“好，”他拿起身旁的步枪站起来，走过她身边，“谢谢你的茶。”
“客气了。”
她没有挽留，继续斟茶。
卡普勒站在门口，把手搭在门把上偷偷回头看。但刚打开门，一道强光刺进来，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他立刻把门压回去。
“去吧，”她放下茶杯，“相信你的选择，相信你的眼睛。”
之后，她没有任何动作，如同玩偶坐在那。
卡普勒轻轻拉开门，沙砾随风拂来，敲打在他的眼皮上。
他戴上防风镜，逆风走出。
突然，几枚流弹飞过耳边。
“操。”他立刻趴到地上。
不远处，报废的美军装甲车队堆积在公路上，枪声成片，浓烟滚滚。
子弹不断从身上掠过，他快速匍匐向一辆报废的坦克。
紧接着，坦克前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碎片砸到卡普勒的头盔上。
“操——！操！”残骸后传来一名男性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爬过去，发现一个穿着90年代沙漠作战服的美军，鼓弄地上的老式通讯器，身边放着一个打光子弹的卡宾枪。
“靠！终于好了，”他缩成一团，瞄着挤在一边的地图，对着修好的通讯器大喊，“A 1-3！我们在公路上遭到了伏击！坐标EKD440203请求空中支援！完毕！”
他稍稍站起身，头盔上印着Hank，年轻的皮肤熏满烟尘。
“你……你是谁？！”
“卡普勒少尉！三角洲特种部队！”
“汉克下士！第35装甲旅C营！”
“啥？！”
“我没见过穿成你这样的，这又是什么？！”
他抓向蝴蝶培养皿，里面的蝴蝶突然变红，卡普勒握紧了枪握把。
“我操，你是谁？！”他向后退缩，“我没见过你！”他把手伸向手枪枪套。
卡普勒立即朝他胸口连开三枪，年轻人倒在血泊中。
“对不起……”卡普勒念道，之后躲在掩体后观察周围的情况——少许士兵躲在残骸后向前方反击，但是一直看不见敌人在哪。自己所在的方位暂时安全。
他使用地上的通讯器，传来的只有电磁屏蔽的杂音，随后又拿起一张泛黄褶皱的地图摊在地面——整张地图上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和无序的镜像字，只能隐隐地从线条结构上判断出中间一是个分层的管道状结构，边上有规律地标记处英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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