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皇朝,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武锦然正在处理奏折。
突然,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急急忙忙地汇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武锦然冷冷地斥责,手中一枚玉玺啪嗒一声掉落地上。
她抬起头,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说吧,出了什么事。”
“陈……陈柏他逃跑了!”
“什么!?”武锦然瞬间瞪大了眼睛,浑身的震怒化作震耳欲聋的一声吼。
侍卫惶恐地补充道:“殿下不仅没死,还杀了王虎……”
这一消息让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武锦然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她猛地站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华丽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这个逆子!朕…朕要他死!”
安月站在一旁,脸上却不见丝毫惊讶,仿佛早有预料。
“母皇息怒,突厥人骁勇善战,二弟没那么容易死也在情理之中。”
她阴冷的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母皇您是他的君,也是他的母,他却抗旨不遵,不愿意自裁,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武锦然这么一听就更生气了。
猛地停下脚步,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一个大逆不道!朕要昭告天下,陈柏心怀不轨,意图谋反!朕要贬黜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安月到底还是比武锦然聪明一点的。
否则也不会这么的会pua。
把整个皇宫的女人都pua了一遍。
她连忙劝道:“母皇三思!当今天下,还有不少男人不服大女人做主,若是此时将陈柏贬黜,岂不是给了那些乱臣贼子可乘之机?万一他们投靠到陈柏那边,后果不堪设想啊!”
武锦然仔细的这么想,就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询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怀柔。”
安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给陈柏示好,骗他回来。”
“骗?”武锦然皱起眉头,“怎么骗?”
“一封密函。”安月凑到武锦然耳边,低声说道,“只要陈柏回来,便许诺他…那个位子。”
武锦然眉头紧锁,显然在犹豫。
这么许诺的话。
万一密函到时候被陈柏利用上了就麻烦了。
按时若是真如安月所说,那些心怀不满的男人投靠了他,那后果…她不敢想象。
最终,武锦然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就依你所言,拟旨吧。”
……
突厥大军一路向北,速度快得惊人。
陈柏起初坐在马车里,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感觉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死活要学骑马。
突厥使者看他细皮嫩肉的,本来还有点犹豫,但架不住陈柏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
谁知这小子还挺有天赋,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勉强能驾驭一匹温顺的母马了。
虽然姿势不太好看,还有点像个被绑在马背上的麻袋,但好歹不用再受那该死的颠簸之苦了。
第三天傍晚,他们抵达了大武边境的一座小城——落雁城。
落雁城依山傍水,城墙低矮斑驳,透着一股边陲小城的萧瑟之气。
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草腥味,远处隐约可见连绵起伏的草原,昭示着他们已经靠近了突厥的地盘。
天色已晚,突厥使者本来想直接在城外安营扎寨,但看着陈柏那副被马颠得快要散架的模样,还是决定在城里找个驿站歇脚。
“殿下金枝玉叶,还是住驿站舒服些。”使者笑眯眯地说,“这荒郊野外的,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陈柏心里暗自吐槽:你丫是怕我死在半路上,到时候不好跟突厥交代吧?
嘴上却感激涕零:“多谢使者大人体恤!”
驿站简陋,但好歹比露宿街头强。
陈柏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个热水澡——这几天在路上都没好好洗过,感觉自己都快馊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床上。
骑马真是个体力活,尤其是对大腿的考验,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然而,就在他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钉在了他床边的墙上!
陈柏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惊恐地瞪着那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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