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锦然听了安月的话,果然勃然大怒,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岂有此理!这个逆子,朕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他竟然敢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安月公主眼圈一红,哽咽道:“母皇息怒,儿臣……儿臣并非有意挑拨,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隐瞒。”
武锦然沉声道:“安月,你做得对,朕不会怪你。只是……朕实在难以置信。”
安月公主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母皇,儿臣也不愿相信,可……可儿臣亲耳听到二弟和那突厥使者密谋,绝不会有假!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
武锦然追问道。
安月公主咬了咬嘴唇,说道:“而且,儿臣并非唯一听到的人,当时……当时御林军统领也在场。”
武锦然闻言,眼神一凛:“宣御林军统领觐见!”
很快,御林军统领王虎便匆匆赶来,他跪倒在武锦然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王虎,”武锦然沉声问道,“安月公主所说,可是属实?”
王虎额头冷汗直冒,他偷偷瞥了一眼安月公主,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王虎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微臣亲耳听到二皇子和突厥使者密谋,他们……他们竟然……”
王虎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他们竟然什么?!”
武锦然厉声喝道。
王虎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他们竟然说……说要里应外合,推翻陛下的统治,迎突厥大军入关!”
“砰!”武锦然再次拍案而起,这次,她手中的茶杯都被震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但她却浑然不觉。
“好!好得很!”
武锦然怒极反笑,“朕待他不薄,他竟然如此狼心狗肺!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本事!”
就在这时,安月忽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母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武锦然本就在气头上,见安月这般,更是不悦:“你这是做什么?有话直说!”
安月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咬着嘴唇道:“儿臣恳请母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二弟带回来!不能让他去和亲!”
“突厥狼子野心,若让二弟去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武锦然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不管死活,也要把陈柏带回来。
她沉默片刻,眼神渐渐变得锋利。
安月见状,连忙解释:“儿臣知道,二弟毕竟是儿臣手足。可是国事当前,若真让他去了突厥,后患无穷啊!”
“儿臣...儿臣也是迫不得已......”
武锦然轻轻拍了拍安月的肩膀:“傻孩子,你不必自责。若陈柏真有谋反之心,那就是他咎由自取!”
她没有注意到,安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武锦然凌厉的目光扫过王虎,语气不容置疑:“王虎,朕命你即刻率领精兵,务必将陈柏,死活不论,带回京城!”
王虎心头一凛,连忙叩首:“臣遵旨!只是……二皇子如今已随突厥使团北上,恐怕……”
“恐怕什么?”武锦然凤目一挑。
“恐怕……追之不及啊!”王虎硬着头皮说道。
武锦然冷笑一声:“追之不及?朕给你三天时间,集结人马,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个逆子给朕带回来!”
“臣……领旨!”王虎不敢再多言,连忙退下。
安月公主看着王虎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
从大武王朝的京城到突厥王庭,路途遥远,足足有三千多里。
即便快马加鞭,也需要十天才能抵达。
沿途要经过燕州、云州、朔州等地,地势逐渐由平原过渡到草原,气候也越来越寒冷干燥。
此时,王虎率领的追兵才刚刚抵达燕州城,距离突厥使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而另一边,陈柏正随着突厥使团一路北上。
这十天里,陈柏可谓是度日如年。
突厥使团的饮食习惯与大武截然不同,顿顿都是牛羊肉和马奶酒,吃得他直反胃。
更让他难受的是,突厥人身上那股浓重的膻味,让他几乎窒息。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扎营休息。
突厥使者倒是对他还算客气,安排他住在一顶单独的帐篷里。
篝火熊熊燃烧,烤全羊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突厥使者和随从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热闹。
陈柏也被邀请加入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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