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武锦然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突厥使者,也太不会说话了!
陈柏强忍着笑意,偷偷瞥了一眼武锦然。
武锦然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安月公主却抢先一步说道:“使者大人有所不知,我母皇之所以如此做,正是因为民间嫁女便是如此习俗。”
“为了表达两国友好邦交的诚意,母皇才打算用民间习俗,送二皇子和亲。”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丝绸瓷器字画,虽然不如金银珠宝那般贵重,但却代表着我大武的文化底蕴和精湛技艺。”
“这份心意,难道不比那些俗物更珍贵吗?”
安月公主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
还真是能说会道,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突厥使者听得云里雾里,他哪懂什么文化底蕴啊,他只知道金银珠宝才是硬通货。
不过,既然安月公主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只要能把二皇子带回突厥就是好事一桩了。
陈柏见安月公主把话圆过去了,也连忙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对突厥使者说道:
“使者大人,您别误会,我母皇给我这些,不代表她不疼我。”
“我皇姐昨日还送了我两根簪子、五锭金子傍身呢!她们都很爱我的!”
他说着,还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两根簪子,五锭金子?
这……打发叫花子呢?!
别说是在场的王公贵族,就连站在殿外的侍卫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安月公主也没想到陈柏会来这么一出,脸色瞬间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她可不会认为陈柏是无意的。
毕竟昨天还口口声声说突厥人会抢他嫁妆,今天就演上姐弟情深了?
好一个陈柏,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为了今天让她安主下不来台?
安月公主眸光微闪,强压下怒火,柔声细语道:“二弟,那些东西都是皇姐的贴身之物,想着你若是思念故土了,便可拿出来瞧瞧,聊以慰藉……”
“至于嫁妆,”安月公主眼珠一转,瞥了眼武锦然,笑道,“皇姐其实早就准备了几幅先帝御赐的字画,算作今日的嫁妆当中。”
也真是为难她了。
既要凸显出,她不是小气。
又不能越过武锦然送的棉被价值送礼物。
陈柏心想:
要不说这位皇姐宫斗术点满了呢。
突厥使者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
字画?他们突厥人最是粗犷不羁,哪懂什么狗屁字画?
还不如送几车上好的皮毛来得实在!
陈柏笑眯眯地冲安月公主拱手:“那就多谢皇姐了!”
武锦然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虽然她脑子不太灵光,但也瞧出几分不对劲来。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和亲乃是国之大事,你们就别在这儿推来推去了!今日百官都去城门口,恭送二皇子出城!”
“突厥使者,请——”
突厥使者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听到这话,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大手一挥,冲着身后的随从们吼道:“仪仗队,出——!莫要怠慢了二皇子!”
陈柏看着眼前这群五大三粗的突厥汉子,努力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尤其是当他看到他们不知从哪儿弄来几套大红色喜服,穿在身上护送他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很快,陈柏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了前往突厥的马车。
武锦然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一路朝着城门口走去。
当然,所谓的“嫁妆”,也被装了满满几大车,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突厥使者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几辆“嫁妆”,脸上满是不屑。
甚至都没有派人护送。
出了王城,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突厥使者看着身后那几辆慢吞吞的马车,终于忍不住了,骂骂咧咧道:“要我说,直接把这二皇子绑回去得了,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浪费人力物力!”
“还不如老子抱着他跑回去呢,还能省不少时间!”
“非要带这一堆垃圾回去!气死我了!”
陈柏:“……”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
他掀开车帘,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突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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